番心思。
医馆几乎没有盈利,全赖她暗中贴补。
起初不过是想为贫苦女子尽些心力,如今她心里的野望却如春草般疯长。
“你打算在何处开馆?”如玥不动声色地问。
徐心略显踌躇:“原想着江南富庶之地......”
“我倒有个主意。”如玥截住她的话头,“南方富裕,女子尚能纺织谋生,北方贫妇才是真正的困顿无依。”
见徐心怔住,如玥又缓了语气:“银钱你不必忧心,至于医馆女子的安全问题,我会让如怀安排护卫保护。只要避开当地医馆的财路,想必不会有人为难。”她意味深长地补了句:“要开,便同时开上三五家。”
往后,如玥还会投入更多,若干年后,想必能...
徐心以为自己己经够大胆,没想到这位主子竟然比她还要...
这些日子,徐心一首在乡间义诊,接触了真正底层的贫苦女性,生不出孩子而被夫家休弃、因生病而看不起大夫最后被丢弃在深山里....
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
“这个给你。”如玥从案几取下一个锦盒。揭开时,里头整齐码着泛黄的药方,“是府里伊格格的家传秘方,专治妇人症候。”
徐心双手接过,如获至宝。
能让侧福晋亲自交予她的,定是珍贵的秘方。
另一边
正院
药香与腐朽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厚重的帷幔隔绝了夏末的阳光。
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间,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本就虚弱的气息几不可闻。
门外一阵脚步声划过,她的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抬眼。
檀木门被推开,她下意识偏过头去,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男人鞋底踏在青砖上的声响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乌拉那拉氏的床榻前,随着床帘被掀开,映入乌拉那拉氏眼帘的是一身蓝色锦袍的胤禛。
男人依旧长身玉立,面容清俊,姿仪得体,比往日更有气势了...
“贝勒爷怎么得空来看妾身了?”乌拉那拉氏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嘴角却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莫不是来看妾身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