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心跳沉稳有力。-求,书*帮? ?首.发¢
宋朝阳埋首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那颗狂跳的心,竟真的慢慢平复下来。
这些黑衣人,是冲着谁来的?
是二皇子的人?
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杀皇子?
正在她思绪翻涌之际!
“嗤啦!”
一把大刀竟直接劈开了坚硬的车厢顶壁,带着凌厉的刀风直直朝着二人头顶砍来!
韩云烨瞳孔骤缩。
他知道,这批杀手的实力,与父皇派来的锦衣卫竟在伯仲之间,再待在车里无异于坐以待毙。
他当机立断,抱着宋朝阳撞开车门,滚了出去。
尘土飞扬。
那些黑衣人一见正主现身,立刻舍弃了与锦衣卫的缠斗,疯了一般朝着韩云烨和宋朝阳二人冲来。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
锦衣卫立刻回防,将二人护在中间。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韩云烨一手将宋朝阳护在身后,另一手夺过一名锦衣卫的长剑,格挡着不断袭来的攻击。
然而,杀手实在太多。
“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
为了挡开一把劈向宋朝阳后心的长刀,韩云烨的左臂被另一名杀手狠狠划开一道口子。!如^蚊,惘? !免`废/岳?独.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月白衣袖。
宋朝阳的眼睛倏地瞪大。
“殿下,你受伤了!”
她的惊呼声凄厉。
青竹闻言,脸色大变,立刻持剑护在了韩云烨身侧,替他挡下致命的攻击。
或许是主子受伤刺激了护卫,锦衣卫的攻势愈发狠戾。
片刻之后,局势逆转,黑衣杀手尽数被斩于刀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宋朝阳的目光扫过一地尸首,忽然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尚在抽搐的身影上。
“青竹,看那儿!还有个活口,抓过来!”
她的声音恢复了镇定,甚至带着冷冽。
然而,那仅存的活口听到声音,竟是毫不犹豫地猛一咬牙。
黑血,从他嘴角溢出。
人,断了气。
宋朝阳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转过头,看向韩云烨。
他手臂上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将他半边身子都染成了可怖的红色。
他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如纸。
方才强撑的镇定轰然倒塌,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
“青竹……”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现在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青竹垂首,声音在血腥气中显得格外暗哑。
“回世子妃,此地偏僻,即便快马加鞭,到下一个驿站也……也需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宋朝阳的心脏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一寸寸地凉了下去。
一个时辰,黄花菜都凉了。
等他们赶到驿站,他身上的血,恐怕早就流干了。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目光发疯似的扫视着周遭。
忽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丛生于乱石缝隙中的锯齿状绿草上。
金创草!
是止血的金创草!
宋朝阳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方才的慌乱被强行压下,声音恢复了冷静。
“青竹!你先扶着殿下靠到那棵树下,把他的衣袖撕开,将整个伤口都露出来!”
青竹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见她神色笃定,便立刻依言照做。
宋朝阳则快步奔向那丛救命的草药。
她眼疾手快,将那几株带着露水的金创草连根拔起。
来不及清洗,她只是将根茎上的泥土用力拂去,便整株塞进了自己口中。
一股浓重的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直冲天灵盖。
她强忍着不适,用力咀嚼,腮帮都有些酸痛。
片刻后,她快步回到韩云烨身边,俯下身。
她微张开嘴,将那嚼烂的药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吐在了他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