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车队浩浩荡荡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十月初四傍晚抵达洛阳。+l/a+n\l_a¨n^w\e¨n+x!u^e^.\c¨o~m¢
早已收到消息的礼部官员于城门口恭迎,将车马送至宣王府,才回宫复命。唐昭将安排韩侧妃与秦庶妃母女的事通通交给管事,自己带着丫鬟们回了久违的碧丹院,用饭梳洗过后就睡下了。一夜好眠,第二日唐昭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用过早膳,带人出了府满大街溜达,这一溜达就是五天。“姑娘,咱们这几天已经将大半个洛阳城逛了一遍,今天还要逛吗?”秋雨捶着走的酸痛的腿,“就不能坐马车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唐昭塞给她一颗刚出锅的炸丸子,“走,去西城!”西城?那不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居住的地方吗?“姑娘!再带些人吧?”光冬梅和朝仪,怕是护不住姑娘啊。唐昭觉得有道理,命朝仪回府带了十几名侍卫,一起向西走去。过了拱桥,雕栏画栋的亭台楼阁渐渐减少,普通民房一眼望不到头。朝仪开路,王府侍卫用身体围出一方空地,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唐昭穿梭了九条街,愣是连怪老头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瞟见,气的口干舌燥,找了处茶馆喝茶泄火。“伙计,每桌上一壶凉茶,三碟拿手点心。”“哎!”厨娘揭开锅,捡了刚蒸好的红枣糕、栗子糕、荷叶糕装盘,伙计手脚麻利地端上盘摆桌,“客官慢用!”唐昭随手拿了一块栗子糕送入嘴中,味道还不错!伙计殷勤倒茶,“客官,栗子糕甜腻,小店的青竹茶最是清热解腻,您尝尝”,说着将装满茶水的茶碗推到唐昭身前。“谢谢”,唐昭接过茶碗,手心突然被塞了东西。“客官慢用,有事就喊小的”,伙计说完,就去招待其他客人。唐昭翻了个白眼,不得不配合装作腹痛,借了茅房去看纸条上的内容:仁心堂。仁心堂?怎么又是仁心堂?这是全国连锁了?唐昭翻来覆去打量这纸条,皱巴巴的不说,边角还破破烂烂的,要不是上面有怪老头身上才有的清苦药味,还以为是从哪个茅房里随手扯的。唐昭嫌弃地把纸条撕碎扔进茅坑里,出了茅房后反反复复将手洗了三五遍,才觉得心里舒服点。至于如何去仁心堂,还有比生病更合适的理由吗?没有!唐昭拿定主意,当场来了个左脚拌右脚,身子一晃向前扑去。冬梅一把将人接住,“姑娘,您怎么了?”“我头好晕,哎呀呀”,唐昭做作道,“不行了,不行了,好想吐,呕!”“姑娘!”冬梅着急,一把将唐昭打横抱起往外冲。茶馆里,朝仪等人等的有些着急,想询问又不合适,只能期盼地看向秋雨。秋雨慢吞吞站起身,拿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转身正要去后院,就见冬梅抱着自家姑娘冲了过来。秋雨瞬间就正常了,提着裙子小跑迎上去,满脸焦急问,“姑娘怎么了?”朝仪等人也都围上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掌柜的见一群人乌泱泱堵在后门,连忙凑上来,却被高出一个头的王府侍卫挡住视线,只好在外面急得蹦蹦跳。唐昭哼唧了两声,示意她还活着。“姑娘说头晕恶心”,冬梅一边回答一边往外走。“是不是中暑了?”秋雨急得跺脚赶人,“都让开,别围着!”朝仪等人连退数步,露出最外圈的掌柜,“小店对面就是仁心堂,坐馆的钟老大夫医术是一等一的好,诸位快扶这个客官去看看吧。”冬梅抱着唐昭直冲进对面医馆,朝仪等王府侍卫在人满为患的仁心堂里硬是挤出一条通道来让唐昭先行。唐昭:这就很没道德。冬梅挑了个胡子最长最白的老大夫,“大夫,快看看我们家姑娘!”老大夫连眼皮都不抬,专心给眼前的病人看病。身后的小童义正言辞道,“后面排队去。”“我家姑娘”,秋雨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童抢白,“你家姑娘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排队!”埋脸在冬梅怀里的唐昭偷瞟一眼,见秋雨竖起眉头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忍不住道,“我没事,虽然我头疼欲裂眼前发黑恶心至极,甚至已经看见我外祖了,但我还能坚持,不能破坏仁心堂的规矩。”说着又连续呕了好几次,边呕边歉意道,“万一我忍不住吐了满地,小哥可千万别介意,我会付清洗费的,就是我这两天吃的比较杂,味道或许有些难闻,还请小哥见谅哈。”小童:钟老大夫还没怎么样,看病的男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