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庶妃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喘不过气来:顾萱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能跟她的女儿相比?
韩侧妃心底嗤笑一声,继续咬着宣王妃不放,“妾身还是认为,王妃身为儿媳,理应亲自回京为太后贺寿。′1-3\3,t·x_t..?c/o.m′”“母妃要留在西北照管逃难的灾民,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定会认为安顿灾民比为她贺寿更重要”,唐昭一脚迈进正厅道,“当然,母妃的孝心,本郡主会转呈给太后娘娘的。”“昭善郡主”,韩侧妃咬牙切齿,又是你。“胡闹!”宣王拍案而起,“你回了洛阳,武威城怎么办?”转头对韩侧妃道,“让你去就去,本王和王妃决定的事,岂容你一个区区妾室置喙!”韩侧妃惊怒交加,不敢再反驳一句。“爹爹,我得去”,唐昭无视宣王怒视的眼神,“我有要事要办。”看着女孩子坚毅的眼神,宣王猛地顿住,撂下一句“想去就去吧”大步离开。韩侧妃与秦庶妃见宣王动怒,知道事已成定局,再闹无用,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待众人离开,宣王妃才道,“好端端的,回洛阳做甚?可是刚才离府后遇上了什么变故?”唐昭惊讶于宣王妃的敏锐,诚实道,“是,路上遇见一个人,他跟我说洛阳有大事等着我去办。”宣王妃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知道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原以为是个外柔内刚的,没想到是个外刚内更刚的。除了样貌,与她母亲没有半点相似。“要去就去吧”,宣王妃也不强留,“只是有一点,要保重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平安回来。”“好”,唐昭点头,又道,“七妹妹就不用去了”,省的拖后腿。宣王妃颔首。唐昭恭敬一礼,转身出了正厅,迎面撞上急匆匆赶来的顾辞。“父王说你执意要回洛阳?”唐昭点头。顾辞见人来人往不好说话,拉着唐昭的手腕去了后院偏僻的角落,“你明知道盛安帝让人去洛阳为质,为何还要去冒险?”男人的手抓地有些用力,唐昭挣了挣,没挣脱,“你轻点,疼!”男人的手松了松。唐昭叹口气,“顾辞,你知道我外祖一家是怎么死的吗?”顾辞一愣,下意识道,“突厥攻城”“突厥再厉害,不至于短短几个时辰就攻破武威城!”“你怀疑有人通敌?”“不是怀疑,我有人证”,唐昭抬眸盯着顾辞的双眼,“他亲口告诉我,在突厥攻城前,外祖便收到有人通敌的告密信。”“当年父王也怀疑过,为此调查了许久”,顾辞低声道,“只是当年战况激烈,无数将士百姓惨遭突厥杀戮,父王连一个存活的知情人都找不到,你”“我不用找”,唐昭打断他,“知情人自己找上门来了。”“刚才遇上的?”顾辞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见唐昭衣服、靴面上有扑打灰尘的痕迹,“他欺负你了?”“是!”唐昭告状,“等我查出来害外祖一家的凶手,你就帮我打他,往死里打!”这是卸磨杀驴?顾辞抿嘴,郑重点头,“你”,顾辞嗓子发干,好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定拼尽全力,活着回来”,唐昭保证,“哪怕没有调查清楚。”“嗯”,顾辞点头,一直抓着唐昭的手才缓缓松开,“这段时日突厥屡次扰边,我需镇守边关,就不送你了。”“边关安稳要紧”,唐昭很通情达理,“对了,琉璃坊又做了一百只望远镜,你回程的时候记得取。”顾辞点头,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护国将军府后,唐昭安排人收拾行囊,顾辞则叫来朝仪与王府侍卫,命令他们无论何时都要以保护唐昭为第一要事。朝仪等人郑重应下。三日后,武威城北门,宣王府的旗帜高高扬起,长长的车马队伍被西北军将士护在中间。宣王妃带着顾萱在城门口送别,又塞了一马车的吃食衣物,拉着唐昭的手叮嘱了好半响,直到飞龙卫头领催促,才依依不舍放开。唐昭拜别宣王妃,转身上了郡主车架。“启程!”飞龙卫头领一声令下,车队开始前行,唐昭透过车窗,看着武威城门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秋雨不满,“姑爷真是的,也不来送送姑娘。”唐昭凉凉道,“顾辞送我,你去守边关?”秋雨不敢再抱怨,倒了杯茶端给唐昭。突然,马车猛地停下,茶水洒了一身,秋雨一边擦衣服一边大喊,“冬梅!”“姑娘!”冬梅的声音传进车厢,“姑爷来了!”谁?唐昭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冬梅打开车门,唐昭探出半个身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