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西乾清手腕微动,萧贺根本赶不及冲上前,他立刻着急喊道:“秦王慢着!萧某有要事禀告!”
西乾清是停顿了一下,但西乾绝的剑却兜头砍下。¢x¢n*s-p¢7^4¢8,.~c¢o·m/一连两次被打断,西乾清有些烦躁。硬接西乾绝一击后,西乾清也不准备继续听萧贺的废话了,反手就是角度刁钻至极的一剑。西乾绝举剑欲扛,却不想这根本就是虚晃一下。萧贺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同时尖声喊着:“是关于二皇子西乾承的!”剑锋相错,西乾清的剑毫无停顿,直直刺入了西乾绝的左肩。“啧。”西乾绝仿佛没有痛觉,他低头看了眼没入肩头的剑,又看向西乾清,语气有些不耐烦:“还听吗?”西乾清没答,将剑抽出,后退几步看向萧贺。萧贺踉跄地冲上前,立刻扶住西乾绝,将人向后拉了拉,迅速道:“二皇子没死!我与他做了交易。”萧贺面向西乾清,站在二人之中,一字一顿道:“我帮他假死,他留太子一命。”整个殿内骤然安静。几息过后。“你,说,什,么?”发出这声质疑的不是西乾清,而是在萧贺身后的西乾绝。萧贺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得到西乾绝脸上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只听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但现如今也顾不上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前西乾清的态度。而西乾清……他面无表情。甚至平静的让萧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西乾清的声音也沉稳极了:“证据,原因。”萧贺没敢回头看沉默无声的西乾绝,犹豫两秒后答道:“我父亲萧存是西乾丞相,也曾经是前秦的户部侍郎。至于证据……二皇子一直生活在醉春楼,我可以将他带来。”西乾绝在后方嘬了嘬后槽牙,这种他意料之外的变故,和这不能掌控全局的感觉,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西乾清继续道:“他的身份,你知道多少。”萧贺垂眸:“……全部,二皇子在十年前就已经与我坦白身份。”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萧贺的肩膀上,缓缓用力。“十年前……十年前,你就背着孤有了自己的小秘密。”肩上如同被铁钳卡住,萧贺疼得蹙了蹙眉,身体却一动不动,完全不敢应声,更不敢回头。西乾清在心底冷笑。十年前,好一个十年前。十年前西乾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开始暗中联络自己的旧部。但,却瞒着他。呵……诈死呢?也是十年前就计划好的吗?萧贺一直紧张地盯着西乾清的表情,一丝一毫情绪变化他都不敢放过。毕竟这可是生死存亡之际,他和太子的小命全寄托在当初的那场交易上了。可现在,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西乾清并不像萧贺预期的那样,在得知二皇子没死这个消息以后,他没有怀疑,没有震惊,欣喜就更别提了。反而,这逐渐流露出的情绪是冷漠?不……好像是讥讽?他没看错吧?西乾清挑起一侧的唇角,将萧贺的猜测落实了。“你和他的交易,他要留太子一命……与本王何干?”萧贺心中大骇!不对!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在萧贺的心跳如擂中,西乾清提剑靠近。“别吧……毕竟,我答应了,你也不能让我食言吧?”一个温柔和煦的嗓音突然缓缓在后方响起,如同微风拂过,吹得几人间僵持的气氛都和缓了一些。西乾清握剑的手骤然紧了,指骨间都泛起了白,但他没有回头。西乾绝和萧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銮殿门口的方向,最先有反应的是西乾绝。西乾绝单手捂着肩上伤口,咧嘴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哎呦呦……这鼻青脸肿的是哪位啊?有点眼熟,但孤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哈哈哈哈哈哈……”萧贺清了清嗓子,有些生硬地移开目光,抿紧了唇间差点泄出的笑。在聒噪的笑声中,西乾清皱眉回身,看见了来人。西乾清:“……”西乾绝的形容真的是很贴切了。确实是鼻青脸肿,确实是认不出人来。打他的人应该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基本没给他的脸上留什么能看的地方。西乾清的目光在西乾承的身上停留了几瞬,将剑收回剑鞘。像根本看不见眼前这一个大活人一样,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离开了金銮殿。留下依旧在哈哈大笑的西乾绝,以及面面相觑的萧贺和西乾承。萧贺偷偷看了眼还忙着乐呵的西乾绝,对西乾承道:“看秦王的反应……他好像在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