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上好的狐狸皮,是不愿意卖我吗?”
西乾月也不认识到底里面有没有狐狸皮,但诈上一诈总没错。猎户脸上的表情微凝,转瞬就已恢复如常,他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小姑娘你看错了,我今日连个狐狸影子都没见着,哪里来的狐狸皮呢。姑娘要实在心急,不如就跟我回村里看看吧,就算我家的你看不上眼,或许村里其他猎户还有存货呢?”西乾月沉默着,直觉上还是有哪里不对,但她寻不到眼前人的半点错处,她只能皱眉道:“算了,不买了。”身后突然传来呼呼啦啦的一阵声响。一个接一个的重甲军从一旁的地洞中钻了出来。钻出来以后,先说话的是被重甲累惨了的苗裕,他喘着粗气半蹲着:“奶奶的腿,谁这么闲,挖个地道挖这么长……”苗裕的抱怨声突然戛然而止,他蹲在原地,惊恐地指着西乾月身前的猎户,发出了一声大吼:“靠!李璇生!”??苍南:说!你是不是对我老婆有非分之想!?西乾清:叫人。?苍南:……大舅子。?西乾清:嗯。西乾清对于苍南的冒犯并没有什么表态,本身他也不是一个会被这种小事激怒的人,他停顿了一阵后道:“是又如何。”其实也不如何,苍南只是觉得西乾清的行为似乎有些自相矛盾。明明是为了让他与西乾月反目,却又肯将证据直接递上。西乾清这一切的古怪行为,反而像是在推着他和西乾月去寻找当年的真相……真相?他以为西乾清已经认定了凶手是西乾月。苍南理了理思绪,继续道:“白尘说……”“苍南。”西乾清终于被这些问题问得烦不胜烦,转身看向了他:“你有话不妨直说。”苍南深吸一口气,准备讲个故事:“我有个属下,就是你发现挂着令牌的那个。他在得知小月儿是谋害皇嗣的真凶后,多次以叶家相逼让我尽快动手。我很了解他,他做得出越俎代庖之事,所以我只能用‘查明真相后就动手’搪塞他。”苍南在这里停了停,看向西乾清。西乾清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只是手却放在了剑柄上摩擦着。苍南察觉危险,轻咳一声后退几步,果断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才继续道:“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他眼尖的发现,西乾清握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苍南再退,直至房门近在咫尺,是个他能逃得出去的距离:“殿下您,是真的想要月儿的命吗?还是……也为了搪塞谁?我听闻,白尘与您和二皇子自幼……”打断他的,是西乾清拔剑出鞘的铮鸣声。西乾清只是拔出了剑,将剑身横举身前端详着,他屈指在剑身上弹了弹。脆响中,他冰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西乾月的命,你的命,本王都不在乎。”西乾清的反应已经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定的答案,苍南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试探了,但架不住他就爱作死:“白尘呢?”西乾清握着剑的手腕翻转,是一个随时会出剑的姿势……然,在苍南瞳孔骤缩中,西乾清将剑收回了剑鞘。“苍南,收起来你的那些小心思。”……-----------------西乾月一行人在密道中穿梭着,然一身重甲的士兵们行动受限,和他们一道实在是太拖累她的速度了,她开口吩咐:“你们照常赶路,注意护好苗裕,我先行一步。”“是。”西乾月当即举着火把,飞速向隧道的尽头追去。这隧道工程量极大,足足一刻钟后,西乾月一脚踹开挡在门口处的木板,重见天日。西乾月从洞口钻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群山,而她身处的位置正是山脚。京城三面环山,而红角井在京城东北角,最近的便是长岚山,可那也有十几里的路程,这地道竟一路挖至长岚山山下?!看到长岚山,西乾月自然也就想到了苍南在此遇刺的事,心情算不上多好。她四处环顾着,长岚山上郁郁葱葱,此处是山阴面尤为凉爽。但除了聒噪的蝉鸣外,根本没见半个人影。如果人真的躲进了山里,除非她带兵封山,不然根本无计可施。远处,迎面看到一个背对着西乾月的短袖劲装男子,看样子是个猎户。长岚山上飞禽走兽众多,有猎户·不足为奇。男子的肩头上挂着一捆麻绳,背篓里装有不少不明生物的皮毛,而他正费力地一走一停拖拽着什么。待男子走近些,就能看到,他拖着的是只脖颈间插着半截断箭的野鹿。猎户将野鹿扔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二,回身却正与西乾月四目相对。猎户怔了怔,看向西乾月身上华贵的衣着,又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破烂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