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推着他和西乾月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真相?他以为西乾清已经认定了凶手是西乾月。苍南理了理思绪,继续道:“白尘说……”“苍南。”西乾清终于被这些问题问得烦不胜烦,转身看向了他:“你有话不妨直说。”苍南深吸一口气,准备讲个故事:“我有个属下,就是你发现挂着令牌的那个。他在得知小月儿是谋害皇嗣的真凶后,多次以叶家相逼让我尽快动手。我很了解他,他做得出越俎代庖之事,所以我只能用‘查明真相后就动手’搪塞他。”苍南在这里停了停,看向西乾清。西乾清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只是手却放在了剑柄上摩擦着。苍南察觉危险,轻咳一声后退几步,果断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才继续道:“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他眼尖的发现,西乾清握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苍南再退,直至房门近在咫尺,是个他能逃得出去的距离:“殿下您,是真的想要月儿的命吗?还是……也为了搪塞谁?我听闻,白尘与您和二皇子自幼……”打断他的,是西乾清拔剑出鞘的铮鸣声。西乾清只是拔出了剑,将剑身横举身前端详着,他屈指在剑身上弹了弹。脆响中,他冰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西乾月的命,你的命,本王都不在乎。”西乾清的反应已经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定的答案,苍南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试探了,但架不住他就爱作死:“白尘呢?”西乾清握着剑的手腕翻转,是一个随时会出剑的姿势……然,在苍南瞳孔骤缩中,西乾清将剑收回了剑鞘。“苍南,收起来你的那些小心思。”……-----------------西乾月一行人在密道中穿梭着,然一身重甲的士兵们行动受限,和他们一道实在是太拖累她的速度了,她开口吩咐:“你们照常赶路,注意护好苗裕,我先行一步。”“是。”西乾月当即举着火把,飞速向隧道的尽头追去。这隧道工程量极大,足足一刻钟后,西乾月一脚踹开挡在门口处的木板,重见天日。西乾月从洞口钻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群山,而她身处的位置正是山脚。京城三面环山,而红角井在京城东北角,最近的便是长岚山,可那也有十几里的路程,这地道竟一路挖至长岚山山下?!看到长岚山,西乾月自然也就想到了苍南在此遇刺的事,心情算不上多好。她四处环顾着,长岚山上郁郁葱葱,此处是山阴面尤为凉爽。但除了聒噪的蝉鸣外,根本没见半个人影。如果人真的躲进了山里,除非她带兵封山,不然根本无计可施。远处,迎面看到一个背对着西乾月的短袖劲装男子,看样子是个猎户。长岚山上飞禽走兽众多,有猎户·不足为奇。男子的肩头上挂着一捆麻绳,背篓里装有不少不明生物的皮毛,而他正费力地一走一停拖拽着什么。待男子走近些,就能看到,他拖着的是只脖颈间插着半截断箭的野鹿。猎户将野鹿扔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二,回身却正与西乾月四目相对。猎户怔了怔,看向西乾月身上华贵的衣着,又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破烂衣裳,颇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好心道:“这位姑娘,一个人就别往长岚山上跑了吧,山上野兽众多,姑娘自己上山也不安全。?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西乾月打量了他一阵,肤色黝黑、臂膀壮硕、手上也有厚茧,她不动声色地握上了袖中短剑,开口问道:“你是山上的猎户?”猎户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姑娘去坐坐吗?这个时辰,我婆娘应该做好晌饭了。”西乾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确实隐约可见几处村落。她安静与他对视着,良久后笑了笑:“不了。”她从猎户的脸上移开目光,转而看向猎户背着的竹篓,突然开口道:“可有品质不错的皮子,我想为我家小姐寻几张回去。”猎户将竹篓向上背了背,与西乾月相对而立,恰巧用身子将背篓完全挡住,他憨憨一笑道:“今天运气不太好,没打到什么好皮子,我家里倒是有些好货,姑娘要去看看吗?”西乾月当然没兴趣跟着他去,摇摇头道:“那便算了。”猎户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重新弯腰拽住鹿腿,开始继续赶路。西乾月的眸子一直盯在他身后的背篓上,在他走出去五六米时,西乾月突然再次出声:“等一等。”猎户拽野鹿的动作一停,回身看她:“姑娘还有事?”西乾月抬手,指向他身后的竹篓,抬唇笑道:“我看你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