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捉人。”白尘翻身下马,冲柯鸣示意后直接接手了布防。
白尘虽然在西乾清和一众熟人面前是个纯粹的话痨,但在士卒眼中的他却完全不同,沉默寡言积威深重,见他如见秦王亲临。肉眼可见的,白尘到场以后,周围侍卫的站姿都挺拔了不止一点。西乾月:“……”梁丘炎的呼吸都放轻了,白尘的实力他是有所耳闻的,稍有不慎可能直接被他抓个正着。而且……看这些人一个个紧绷神经的样子,应该,或许是……松懈不了吧?西乾月咬了咬后槽牙,压低声音道:“白尘在,走不了了。走,凑热闹去。”梁丘炎瞪大了眼,还没问明白是要凑什么热闹,就见自家殿下直接转身,追着远去的柯鸣走了。暮色上移,黑暗逐渐笼罩上来,别苑中陆续点起了宫灯。柯鸣偏头问向身后的侍从:“火药声传来的具体位置找到了吗?”“回统领,是东乙瞭望塔被炸塌了。′<幻@想±-?姬e (?{无?错[内\?%容±¢”柯鸣加快步子:“可有伤亡?”“没有,瞭望塔的兄弟们都……都跑去见秦王殿下了。”柯鸣的脸色很不好:“没有伤亡是好事,但谁准瞭望塔也擅离职守的!今天瞭望塔当值离岗的,全滚去军正那领二十军棍!”跟在柯鸣身后的人立刻齐齐大声应道:“是!”柯鸣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对跟在身后的人道:“李驰,立刻派人去剩下的三个东区瞭望塔,一有发现立刻预警。”西乾月和梁丘炎随着柯鸣一队人深入落西山内部,在走出最后一段高耸的围墙后,周遭的视野缓缓变得开阔。此处,已经不是楼阁建筑了,而是一片精致的造景。活泉凿石为渠,载着落叶蜿蜒入壁,渠水映着月色泛起莹莹波光。只是脱离了楼阁建筑,西乾月能躲藏的地方就更少了。眼见着柯鸣等人越来越远却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西乾月咬咬牙,只得带着梁丘炎放低身子继续尾随。终于,最前方的柯鸣停下了。西乾月冲梁丘炎比了个手势,跃上了一旁的梧桐树。她看到柯鸣的前方,是大片坍塌的圆形建筑。只从地上的废墟看,原先应是一个极其高大的建筑物。能将此物炸毁,绝对需要不少的火药。而能将这么多火药带上山还不被发现,搞出这事的人也是个人才。梁丘炎也看着那些废墟陷入了沉思:“殿下,这被炸的是什么建筑?那人为什么要炸这个?”西乾月倒是没考虑过这个。梁丘炎问完后,她再次看向地上仅剩的半截残垣。二人沉默了一秒,两秒……下一瞬,猛地对视,西乾月与梁丘炎齐声道:“瞭望塔!”“嘟!”尖锐的哨声同时在不远处炸响。又是几声短促有力的哨声:“嘟!嘟嘟嘟!嘟!”再然后,就见原本在低头查看废墟的柯鸣和众人转过了身,目光直直锁住西乾月二人藏身的地方。“白尘?怎么可……”西乾月的不可置信还没完全说出口,就猛地收了声。因为,她看到了一步步走向人群最前方的那个人——西乾清。西乾清怎么现在回来了?!一阵失控的心悸传来,心脏发疯地撞击胸膛。西乾月伸手扶了下身前的假山,她深深望了一眼西乾清所在的方向,果断道:“我们先撤。”话音未落。“轰”!惊天巨响传来,脚下的山体甚至都传来了轻微余震。梁丘炎蹲在假山后面,目露震惊:“疯了吗?有人在山上点火药?要攻山?”西乾月站稳身子,看向远处喧哗混乱的人群,以及站在最上首一袭玄色的西乾清。只见西乾清抬手弹了个响指,明明应该湮灭在熙攘人群中的微弱弹指声,却如同涟漪一般,一圈圈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连西乾月似乎都听到了。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西乾月暗暗心惊。是她看走眼了,倘若这只是一群普通侍从,怎会有此等可怖的服从力?接着便是西乾清独有的清冷声色:“柯鸣,让人封锁别苑和夕雾阵入口,然后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本王稍后就到。”“是。”柯鸣迅速指挥了身后人几句,随即向着西乾月和梁丘炎所在的位置而来。西乾月瞳孔微缩,当即带人后撤:“快走。”日渐西斜,整座别苑像浸进熔金里,滚烫的金红色洋洋洒洒地铺满了半边天。白尘偏头,随着西乾清的视线看向校场的入口处,不解道:“主子,看什么呢?”西乾清沉默一阵,开口:“许是错觉。”这答复可真是太敷衍了,白尘当然会继续纠缠:“什么错觉?怎么了?”西乾清皱了皱眉,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