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的手怎么了?”
月梨惊叫起来: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丽姑闻言连忙捧起她的手背仔细查看起来,心疼道:
“老奴早说了傅东阁靠不住,你们还不信,才出去几个时辰就伤成这样,我可怜的小娘子哎。”
冯梓烨心中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眨巴着大眼睛安慰道:
“这伤不怪傅凌,是我自己不小心,他还帮我清理伤口了呢,丽姑你别哭啊,真的一点也不疼。”
丽姑擦了擦眼角,叫月梨去取烫伤膏来,自己则牵着小娘子进了西暖阁。
冯梓烨看到桌上的饭菜原封未动,又是一阵感动,催促道: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先吃饭吧,下次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们不用等我......”
可月梨却像没听到一般,拉她在绣墩上坐下,仔仔细细地给她上好了药,才收好药箱坐下吃饭。
丽姑拿了几块枣糕放在白瓷碟子里,又给冯梓烨倒了杯热茶,这才拿起筷子:
“下午傅东阁身边的周护卫来铺子里了,说傅东阁买下了咱们的铺子。”
冯梓烨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拈起一块枣糕,吃了一小口:
“是啊,他今天找我出去,说的就是这件事。”
丽姑夹菜的手顿了顿,问道:
“小娘子可是同意卖了?”
“嗯。”
冯梓烨点了点头。
丽姑见冯梓烨没有半分不舍,不由得叹了口气:
“咱们铺子开得好好,为何要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胭脂铺虽小,但好歹也是个营生,要是卖掉了,她们几个女流又能去哪里挣钱呢?
冯梓烨放下枣糕,也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卖,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一旁的月梨忍不住插嘴:
“丽姑,你知道傅东阁给了多少钱吗?”
丽姑还没说话,月梨又接着激动说道:
“三十万!他给了整整三十万交子啊!咱们就是卖十辈子胭脂,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丽姑听了月梨的话,只觉得有些头晕,瞪着眼不可置信道:
“你说,多少?”
冯梓烨喝了口茶,添油加醋道:
“不仅如此,傅凌还说这铺子依旧是我们的,他每月只收一成的营收。”
丽姑皱着眉问月梨:
“你早就知道了?”
不等月梨回答,又转向冯梓烨:
“这傅东阁得缺多少心眼,才会做这赔本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