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朝我这儿放。”
“......”
被三杀的冯莹笑容僵硬,本想造势传出自己和傅凌的绯闻,却没想到傅东阁如此油盐不进。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顿了顿才尴尬地将伸出去的木盒收回来,双目含泪眼波流转,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此时做贼似的两人忍不住议论起来:
“冯小娘子,你五姐和苏霖拆伙儿了?”
“谁知道呢!”
“我昨日还听说苏霖在大街上哭诉,说你玩弄他的感情。”
“没有的事儿!”
“那就好,冯小娘子,你要是哪天真想玩弄感情了,就来玩弄我的,我愿意让你玩弄。”
“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闻言,冯梓烨向谢共秋凑近了些,正准备忽悠他来自己的胭脂铺当免费劳动力。
“咳。”
却被身后突然响起的轻咳打断。
不知何时傅凌已转过身来,那双看向她的深邃眸子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警告。
冯梓烨被吓了一跳,怀中的纸袋差点掉到地上,她紧了紧手臂,义正言辞地对谢共秋说道:
“谢衙内,感情这种东西是很神圣的,经不起一丁点儿的玩弄。”
随后,又立即对傅凌干笑两声:
“傅东阁,真巧啊,你也来买年货?”
听她这么说,谢共秋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无精打采地和傅凌打了个招呼:
“东阁好。”
傅凌看着冯梓烨鬼鬼祟祟又心虚的模样,既无奈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欣慰。
但他并不喜形于色,剑眉飞扬地从冯梓烨怀中拿走一个纸袋:
“这河阳查子我很喜欢,就送给我如何?”
冯莹抱着木盒的双手微微用力,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傅凌喜欢河阳查子,起了个大早,买了最好的那一批准备送给他。
被他当众拒绝羞辱不说,竟转头就主动向冯子烨讨要。
而他这近乎双标的行为,也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窃窃私语起来。
“傅东阁和冯六娘要是假的,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冯五娘何苦自取屈辱?那可是傅东阁啊!”
“你们看,谢衙内是不是快哭了?”
“可是那个......”
冯子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是要给邻居回礼的啊。
傅凌微微站直了身体,状似无意地递上了自己手中的木盒:
“礼尚往来,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冯梓烨勉为其难地接过那并不重的木盒,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拉开盒盖,只一眼,便整个人怔愣当场。
“冯小娘子,里面是什么啊......”
一旁的谢共秋见她呆若木鸡不禁好奇,伸长脖子去看。
“这是交......”
看了一眼,他也立马瞪大了双眼,极力控制自己因震惊而微微发颤的声音: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交子!”
路人也纷纷探头想去看那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冯子烨却“砰”地一下将盒子盖了个严实。
上次她去钱庄存钱,看见有人用一张交子兑换了几千贯的铜钱。
而她手上的木盒里,有厚厚的一叠交子,少说也有二十张。
冯梓烨神情震惊地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男子,满脸不可思议:
“你知不知道,这些钱都可以把那河阳查子铺买下来了。”
傅凌一脸淡然,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知道,那够买你的胭脂铺吗?”
“都可以买十间了......不是你到底......”
冯梓烨不知道傅凌唱得是哪一出,正想问个清楚时,一辆马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傅凌对还在发呆的谢共秋拱手道:
“傅某宫中还有要事,劳烦谢衙内送她回去。”
说完,对冯梓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也没看冯莹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傅凌......哎!你别走啊!”
望着傅凌远去的背影,冯梓烨这时才回过神来,提高声音喊了几声,却已无济于事。
马车平稳地朝百家巷的方向驶去,车内一片沉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