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见过的那个小兄弟...叫什么来着,梅...梅花的梅,轻烟的轻,梅轻
梅轻抬起温令章胳膊,瞧了两眼道:“公子把衣裳退了,我给你上些药”说着转身走进柜台里找药
温令章很自然的照做,单手解胸前的衣裳,飞檐下意识的低头,梅轻走出柜台道:“你们是太学生吧”
“...嗯”飞檐含混的应下
梅轻一手抓两个槌形药瓶往外走,道:“你帮他一把呀”
飞檐转眸,单手脱衣的确有些困难....心一横,丢弃那些无谓的羞耻心,双手伸到他衣领,温令章手放下,任由她帮忙退去...
温热的皮肤,白白的胸膛,臂膀上的青筋...一一跃入眼中,她见过很多男人的上半身,军营里男子要么黝黑要么土黄...白白的,她是第一次见...跟自己一样白
温令章看向站在一旁配药的人,暗红的胎记将他一只眼圈起来,看起来怪异...
梅轻叫温令章坐下,他躬身瞧了瞧伤口,嘴里道:“你们别再去了,郑相有自己的苦衷,你们去也无用...”一边拿清水清理过伤口,一边说“要为卫王讨说法,犯不上...你瞧你这不被打伤,还要自己掏医药费”
“郑相...”飞檐低喃
梅轻轻轻涂药,“方才又有太学生被禁军打伤了,请我兄长过去瞧病...”拿起绷带缠绕,嘱咐道:“你伤口不大但很深,要注意别沾水,小心化脓了”站起身来,好心道:“二位快回太学吧,别掺和...”
飞檐笑笑,问:“你开的医馆?”方才看他包扎手法纯熟,不像只是个负责煎药的药童
梅轻唇角一笑,“是我父亲传给我的,虽小了些,却正好够我一人忙” 他眼睛一扫,见肩头处微有血色,“你也受伤了?”
温令章手上麻利已穿好衣裳,
飞檐笑笑,“擦破了点皮,不要紧,拿些外伤药回去涂就行。”
梅轻走进柜台翻出另一瓶药,给飞檐道:“独家外伤药,十分有效,小伤口两日就无碍”
飞檐接过来,笑说‘谢谢’,付了钱同温令章出去。
温令章道:“我住的客栈离这近,你先敷一下药”
飞檐点头答应,她得先处理下伤,然后去郑衣府前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回到客栈,陈良一见公子受伤,大惊道:“公子,你伤的重不重?”
“擦破皮而已”温令章笑笑,道:“你去打盆温水来”
陈良担心的点点头,麻利的转身出去
温令章将外伤药放在桌上,回身看着飞檐温声说“你先上药,我就在外头”
飞檐笑笑...他好像什么都不避讳她,就像方才的肌肤接触...但又像处处刻意...
待他走出去后飞檐扭头看,他背对而站,陈良端水而入
门口得人道:“放下就出来!”
陈良瞅了一眼飞檐,目露诧异的但不敢停留,放下水盆就出去,顺手关好房门
飞檐用温水清洗了伤处,轻轻撒了一点药,立即痛的龇牙咧嘴,缓了半刻后,拿起这药瓶恨恨的骂道“什么破药...这么疼”当初大刀抡她半个后背时也没这么痛,这点小伤口都赶上那时的疼了...
思及温令章上药时毫无痛苦之色,她怀疑梅轻卖她假药...收拾完时,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打开房门出来,温令章转身朝她一笑:“等我换身衣裳,我陪你去”
温令章不及她说拒绝,已走进房内
此时陈良凑上头来,气声问,“你们怎都受伤了?遇上了何事?”
飞檐笑笑,也学他气声道:“有人想同我们打架,他们输了,我们受伤了!”
陈良两眉一挤,颇为担忧道:“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又受了伤...”
受伤?飞檐凑近问,“怎么受的伤?”
陈良立马紧闭唇,公子交代过不准对任何人说受伤的事,自己一时无防备说漏了,使劲摇头“没事,我乱说的...”
“你悄悄跟我说,我不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告诉”飞檐哄道
陈良为难道:“...是被...鞭子抽的,满后背都是,还没结痂...”
“谁打的?”飞檐着急追问
门‘呼啦’拉开,温令章就看见两个小脑袋朝他看来,齐用一种受惊吓的表情
“吓着你们了?”温令章温声问
飞檐直起腰身,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