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微微侧目,相隔不远的桌上坐着几个江湖人士,从温令章给糖人那刻开始,她就发觉有人在跟踪他们,但拿不准这些人的目标是她,还是温令章
回眸见温良章安静的吃着东西,全然不曾察觉那些人...也对,他一个文人,怎会敏察出这些异样,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冲谁来的...
原本想问的话也压下了,席间偶尔同陈良调笑几句,一顿饭吃的倒也愉快。
三人走出门来
飞檐道:“你的饭我吃了,那,改日我请你如何?”
“有来有往,是这个礼”温令章笑笑“我住在前头那家,东来客栈”顺手一指方向,“天字号”
“今日宫内还有事,我就先行了”
温令章笑着点点头
飞檐慢悠悠的走着,余光时刻瞥向身后方,那些人是朝她来的...只是她从未与江湖人结怨,是怎么招惹了这些人,令她百思难解...脚下加快,离了街往偏巷拐去,今儿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想对付她
前头已有人提前拦她去路,手里寒刃闪了一下,转瞬冲来
飞檐交手三个回合,侧身转到一侧,制止道:“等等,你们都不自报家门,又不问我是谁,万一杀错了人呢?”
他们衣裳有些破旧宽大,武器都藏在衣裳下,此时不是持剑就是持短刃,七个人皆蒙面,虎视眈眈的围着她
“不会错的,福王二县主”这人声音低沉,冷的没温度
飞檐一笑,原来这些人一早就盯上自己,买江湖杀手杀她...恐怕只有郡王了
“你看,我就说要提前问问吧”飞檐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二县主!”溜之大吉,一人对七人她可没把握
那几人不听啰嗦,霎时齐攻,飞檐与二人对打还可,一对七的勉强撑住三个回合
热火朝天的打斗中,一声清亮‘住手’
七人停顿的短暂一瞬,飞檐立马抽身出来,看见七人后方的温令章,一皱眉,她都打算溜了,他一来,她就只能跟他们对打了...帮倒忙
七人不予理睬温令章,反身杀向飞檐,一团人混战在一起,飞檐也未看清温令是怎么卷进来的,结果就是他躲在飞檐身后边逃窜边大叫
飞檐既要顾忌他又要对付那几人,许是他混乱了几人视线,攻力大减,飞檐连连打败四人在地,刚一得意就见右手边一人短刃飞来,风雷之间,一个人抱住了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边,一声轻微的闷哼,她抬眸,那双温润的双眸明明近在眼前,却让她觉十分遥远,他的眼睛里有一层冰,那种疏离感让她怯步
她推开温令章又迎上一人的剑,剩余三人两三回合后住了手,飞檐抽身出来,见温令章左手正捂着右手大臂,飞檐忙走过去查看伤势,飞刃已被温令章拔出,从伤口处衣裳染红的面积判断,不算严重
拿过飞刃一划,从自己袍角上扯出一长布条
此时僻静的巷子中还多了一人,那人手持利剑,恨意满满的望着扯布的人
飞檐听到脚步声,侧目看去,眼中满是疑惑不可相信,按住心头种种,转头将宽布使劲系在温令章伤口处,先止住血。
“郡主同男人真是有不解之缘呀,宫内有,宫外...也有!”持剑人嘲讽笑言
飞檐弄完后才正眼瞧向那二人,“韩公子不介绍一下吗?”
韩策看看温令章又看向飞檐,眼神淡漠道:“周瞻,前殿前司使,周规大人的公子!”
周规?她与周规毫无恩怨呀,飞檐迷惑的问“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周瞻双目冷睨她一眼“都说二县主有些功夫,看来不假...只是不想你身后这么好”
飞檐觉可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与你父亲更是无冤无仇,你杀我作何?”飞檐利眸扫向韩策“难道是你要杀我?”她对韩策的愧疚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有厌恶
周瞻抢先回道“不关他的事!”逐渐走近,双目微红咬牙恨声道:“我父亲因你而死,你却说无怨?明明是你淫荡勾引自己的伯父,把罪责推给郡王和卫王也就罢了,我父亲对此事毫不知情,却成了你的牺牲品...”他越走越快,剑尖直刺飞檐胸口而去
飞檐一眼就瞧出周瞻握剑不,并不是练家子,不躲开而是接了这一剑
剑尖刺在她腋窝之上的肩头臂膀连接处,他无内力,只刺破了一层皮肉,却也是痛的。
飞檐闭了一下眼,再睁眼时恢复常色,看着周瞻恨意的双眸道:“这一剑我受下...但话要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