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样咳嗽两嗓音朝满院纨绔宾客说:“妈妈我谢诸位恩客给长乐坊的颜面,此是新进楼的小倌「媚儿」,深夜挂牌,妈妈我啊期盼恩客能进媚儿的屋登他床榻。”
“谁能瞧着「媚儿」愿意选他伺候,是他的荣幸和福气啊。”
谢邀月微微眯起眼,望着老鸨谄媚笑着躬身伺候恩客。乖乖落座搂紧琵琶的小倌瞧着老鸨和恩客攀谈,裸露肩膀脖颈的「媚儿」披着薄纱,他穿同没穿都无甚差距。
纨绔打量他的眼睛像瞧随意清理的物品。
那般掠夺恶意的眼睛,「媚儿」略嫌弃地偷偷蜷缩,偏偏他演得极好,纨绔就觉得他是羞怯和即将接客进屋的无措。导致纨绔愈加想砸银钱铜板进他的屋,上他的床榻。
哪怕皇嗣赵凌云做着偷偷跑掉的准备,被捆绑着灌进卸掉精神的药上台演一曲琵琶,他都难接受要被扔给纨绔伺候恩客的命。他愈怒愈急,偷偷暗骂老鸨,骂着娇娇和伊人,最终埋怨地想他搁皇宫里懒懒倚靠贵妃榻的母妃,恐是将他遗忘在江南了。
他进青楼三月,竟没一侍卫前来探寻皇嗣踪迹。就靠赵凌云翻墙落地踏进街巷偷偷跑掉都做不到,他搁皇宫里会骑射,敢握着弹弓险险擦着贵妃鬓脚弹玛瑙珠。
横竖是没谁能说他。
皇帝惯着贵妃哄着,赵凌云愿意钻进他娘亲寝殿里倚靠她的贵妃榻随意哄一哄,就能哄得她褪掉外裳前往给皇帝请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