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谢云舟换了脑子，总觉得都是她害得他仕途不顺，性情大变。

她不忍看那个曾经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少年日日消沉，是以听了他的“醉话”，主动去了霍钰府上，含恨向他道歉，违心与他纠缠了十几年。

她又因成亲后一直无所出，被迫给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甚至还答应他娶了她的堂妹做平妻，将他那个外室子扶上了世子之位。

现在想来，她那时简直是脑子有包，蠢到家了！

顾凉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启唇：“在外人看来，太监也是可以娶妻做对食的，既然放不下过去，你为何不娶我？”

明知谢云舟并非良配，他又心系于她……以他现在的权势手段，只要他想，饶是她再不愿意，她也得嫁！

霍钰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推开顾凉月，腾地从浴桶中站起来去穿里衣，热水哗啦洒了一地。

“为何不娶你？当初不是你为了谢云舟，闹死闹活的要退亲吗？现在发现所托非人了，又怪上我了？”

“顾凉月……”霍钰面色越来越沉，语气冷得能淬冰：“你方才主动勾着我，该不会是为了救你那个畜生都不如的夫君吧？”

“呵，他谢云舟究竟有什么好的？竟能让你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顾凉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只是突然有些好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何时责怪他了？

眼睁睁地看着霍钰大步离去，顾凉月倚在桶壁上，缓缓阖眼。

呵，这人还是同前世一样，喜怒无常，心思难猜！

门外，谢云舟见霍钰怒气冲冲地就出来了，立刻垂下脑袋，转眸咬牙切齿地看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