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对七王爷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就连入营找人,都要提前询问。
南陨城沉默了半晌,声音中略带无奈,“转告七王爷,下次换个地方。”林风懵懵地点头,“哦。”一连几日,景郁分别以眼睛瞎了、饿的没劲、腿抽筋了等理由拒绝见南陨城。就连策应军的人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谢思每天吊着个眼睛看景郁,景郁面不改色地他讲故事,“谢思啊,从前有个人就跟你一样,天天用这种眼神看人,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谢思:“瞎了。”景郁:“……”谢思得意一笑,随即凑近景郁,“将军,你跟摄政王……吵架了?”景郁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你眼睛确实瞎了,我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还有,你再用那种八卦的眼神看我,今晚我就吃红烧人眼睛!”谢思立刻捂住眼睛,嘴角却牵起一抹笑。世人皆言东禹摄政王无情无心,真该让他们看看摄政王对景郁的态度。傍晚时分,营外传来牧野的声音。“景兄!景兄!”景郁正在躺尸,听到牧野的声音立马翻身坐起,“小牧野,你着,他把一个精致的食盒塞到景郁怀里,“南陨城让我带来的,烦死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来送?就知道麻烦小爷我。”谢思在一旁,仍旧捂着眼睛,幽幽开口:“摄政王,如今只怕是进不得这策应军的大门。”牧野奇道:“这不是他的地盘吗?谁这么霸道,居然不让他进,厉害啊!”谢思噗嗤一声笑出声,“如此厉害之人,唯有七王爷是也。”牧野:“嗯?什么意思?我景兄对南陨城做什么了?”谢思最近被景郁抓着问男人与男人的事,一直苦于没功夫跟人分享八卦。牧野这么一问,他一下……”景郁一巴掌拍在谢思后脑勺上,语气森冷,“你要是赶着投胎,我可以送你一程。”谢思识趣地闭了嘴,眼神却不消停,示意牧野:有机会再说。牧野一脸懵,“怎么了这是,我不就几天不在吗?”景郁打开食盒,里面是各种各样地糕点。牧野突然道:“差点忘了,南陨城说热鼎之食易伤胃,让景兄你先吃这个,再吃肉。”景郁拿起盒子里的糕点放进嘴里,不甜不腻,入口即化,齿间留香。吃了一个,她摸了摸自己的胃,感觉怪怪的。她最近不见南陨城,主要是心里乱,她需要点时间捋清楚,她跟南陨城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她遇事从不逃避,只是她需要时间理清思路,找到解决办法。正在沉默时,外面了突然传是有个村庄莫名死人,有两个官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失踪了。他们来借兵保护,去找那两名官员。可东营将士似乎不太乐意。”景郁把食盒递给谢思,道:“能乐意吗?平时克扣军饷,事事为难。现在有求于东营,他们不好好出口恶气才怪。不过奇怪啊,文官办案都有各府衙官兵随行,找随行官兵全部死得特别惨,没办法只能来找东营。”毕竟真正打仗的军人跟在府衙里巡逻抓人的官兵,还是有区别的。景郁勾了勾唇,“走,看看去。”东营门口。景郁他们来晚了一步,戚崇已经在了,正在训兵。“谁教你们的推脱责任?!你们是东禹的军队,代表着东禹的军魂,虽是血肉之躯,却应有钢铁之志。小小的欺辱就让你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你们还当什么东营的兵?!凭什么抗东禹的旗?”戚崇披风被吹起,严肃地脸带着威严,“你们别忘了,自南将军传下,摄政王亲自训话两次。东禹将士,护的是东禹百姓,保的是东禹江山。无论是何人,只要他是东禹的一份子,你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太久没打仗,手生了可以,心志若松,就都给我脱下身上的盔甲,滚回家种地!”刚刚吵嚷着让文官滚出东营的士兵,个个低垂着头,有反思愧疚的,也有不服气的。景郁看向那两个文官,两人官职不高,而且是刑部的人,基本跟东营不会有什么联系。两人此刻面带得意,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果然还是戚将军明理,一群小兵也敢咋咋呼呼,简直丢东营的脸。”这话一出,原本平静下来的东营士兵再次愤恨地盯着两人。只是这两人躲在戚崇身后,毫不畏惧,还露出挑衅的神情。戚崇板着脸,脸色难看。但他只负责练兵,朝堂之事他管不了,也不可能因为跟两个小文官置气,失了大将之风。景郁伸了个懒腰,“看看,又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