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很奇怪,方才与七王爷交谈几句,其虽算不得温润有礼,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倒是摄政王更为暴戾,说砸就砸。”
“你也说了是命中所带,平日里看不出。只盼七王爷此生无情无爱,兴许能安然一声。若是心中生了执念,有了在乎之人,再添戾气,必生大祸。”瞎子沉默半晌,忽然道:“你方才说七王爷乃九州之主,那真龙该如何自处?一山不容二虎。”空无摇头,“贫僧也未曾参透,帝王之星应该只有一颗,可如今两星相映,一正一邪,隐隐有并肩之势。贫僧从未见过此种星象,所以才来找你商讨。”“商讨可以,下次这种在路边算命的事,你自己去。”空无:“阿弥陀佛,何至于此。”……天色渐渐暗下来,但是西南城却亮如白昼,路旁、河里,全部都是祈愿的灯。景郁原本走在最前面,可随着出来玩闹的小孩儿变多,她怕撞到孩子,每每有孩子跑过,都停在原地等待。人越来越多,她竟是寸步难行,呆呆地躲让行人。她没逛过这么热闹的大街,也从没有被挤在这么多人之中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凶他们……突然,手掌被人握住,灼热的温度将她整个手背覆盖。景郁愣愣地抬头,“南陨城你干嘛?”平日里抓她手臂就算了,牵手是什么意思?还握得这么紧。景郁皱眉,以前谁要是敢把她的手握得这么紧,让她没办法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她绝对会砍了他。可南陨城……景郁叹气,打不过。任由南陨城牵着走,神奇地在熙熙攘攘地大街上顺利通行,没有撞到任何人。再反应过话的声音,却不会被挤到。景郁松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人,“南陨城,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南陨城不仅不松,反而握得更紧,脸上带上一分地痞流氓一样的笑容,“七王爷的手,很软。”景郁当即翻脸,“哼,一拳下去要你狗命!”她把手挣出来,嫌弃地甩了甩,南陨城手烫得要命,蹭她一手背的汗。南陨城只轻轻一笑,将手负与身后,无人看到他绯红的耳朵。两人并肩站在城楼之上,下面的百姓放灯祈福,没有人哭,只有低声的祝福和孩童追逐大笑的声音。“南陨城。”景郁突然喊道。“嗯。”景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说。她就是想叫叫他。南陨城也不问,两人默契地重归沉默。景郁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出任务,在华人区,到处张灯结彩,打听才知道是在过春节。她知道自己是华国人,只是她没有过过春节,峡谷里的人从没有什么仪式,能活着已是奢侈。景郁忽然看向南陨城,笑得眉眼弯弯,“南陨城,不如……今年春节我们一起过吧?”南陨城侧眸,眼底倒映着眼前人的笑,心罕见的停跳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七王爷是指守岁?”景郁想了想,点头,“应该是的。”“好。”--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