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阴狠毒辣,沈飞鸾真的怕……
就这么点皮外伤,裴或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沈飞鸾这么问起来……
他一副虚弱到快要死了的样子,半倚靠在沈飞鸾怀里,气若游虚道:“没……没事……咳咳咳……死不了……”
“不行!”
沈飞鸾抱着他,又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心疼得落下泪来:“得快点去前面的镇子上找大夫。”
本想逗逗她的裴或,在看到她的眼泪的那一刻,他又于心不忍了,赶紧道:“不必了,想让你心疼心疼我来着,你怎么还哭了?倒叫我心疼了。”
他没有受重伤,只是伤在外头而已,沈飞鸾也不计较他故意吓自己了,平安才是最好的。
陈进筹和六子相视一笑,但都牵扯到了脸上的伤,龇牙咧嘴道:“皇上,您是没怎么受伤,可属下伤得不轻啊!要不然还是听二小姐的吧!”
六子也说道:“皇上可不能有了二小姐就忘了咱们啊!”
得去前面镇子上找个大夫给他俩包扎一下比较好。
“嘶——”
裴或龇了一下牙,陈进筹就和六子一起,勾肩搭背地跑远了:“我们还是自己去找大夫吧!您和二小姐慢慢聊。”
背后的火光冲天,大雪早就已经停了,夕阳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暖。
沈飞鸾定定地看着裴或,良久才开口说话:“刚才……你不怕死吗?”
裴或轻笑了一声:“死不可怕,和你分离也不可怕,我怕是这个世上从此再也没有你,我再也找不到你。”
所以沈飞鸾说要回老家,他也可以放她走,因为就算她去到天涯海角,相隔万里的地方,但他知道她在,知道她过得还不错,总有一天他也会找到她的。
而慕容翟与东瀛人勾结,以沈飞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恐怕会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这世上再也没有沈飞鸾这个人,这才是裴或最怕的事。
这意想不到的回答,实在出乎沈飞鸾的意料,在感情之事上,她从来都是别人权衡利弊之后抛弃掉的那个。
她从来不是最优选择。
现在有人告诉她,对,他的确不是最优选择,因为她从来都在选择之外,只要是关于她的,没有选择,她是第一。
沈飞鸾眼眶一热,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哎?”
裴或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眼泪:“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对不起对不起,要不然你打我一顿也行好不好?别伤心了。”
自从沈飞鸾跟他坦白自己的来历之后,他总觉得在他面前的她是破碎的,是不完整的,是一碰就会碎的。
所以她一流泪,他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爱与不爱的区别就是这样,她哭了,他第一时间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责怪她矫情。
裴或眼神里的心疼太明显了,他自己红了眼眶都不自知。
“唔……”
正在给沈飞鸾拭泪的裴或嘴唇上一热,那股自带的香甜气息铺天盖地地钻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幸福得快要晕倒了。
在愣了一刻钟,意识到是沈飞鸾在亲自己之后,他紧紧地搂住怀中少女的细腰,用力的亲吻着,迫使沈飞鸾整个人都向后倾倒。
那吻来得太炙热,太狂热,沈飞鸾觉得自己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快要晕厥之际,裴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分明有深重的情意在涌动。
“你……唔……”
沈飞鸾正要说话,裴或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