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恐怕会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这世上再也没有沈飞鸾这个人,这才是裴或最怕的事。
这意想不到的回答,实在出乎沈飞鸾的意料,在感情之事上,她从来都是别人权衡利弊之后抛弃掉的那个。
她从来不是最优选择。
现在有人告诉她,对,他的确不是最优选择,因为她从来都在选择之外,只要是关于她的,没有选择,她是第一。
沈飞鸾眼眶一热,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哎?”
裴或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眼泪:“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对不起对不起,要不然你打我一顿也行好不好?别伤心了。”
自从沈飞鸾跟他坦白自己的来历之后,他总觉得在他面前的她是破碎的,是不完整的,是一碰就会碎的。
所以她一流泪,他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爱与不爱的区别就是这样,她哭了,他第一时间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责怪她矫情。
裴或眼神里的心疼太明显了,他自己红了眼眶都不自知。
“唔……”
正在给沈飞鸾拭泪的裴或嘴唇上一热,那股自带的香甜气息铺天盖地地钻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幸福得快要晕倒了。
在愣了一刻钟,意识到是沈飞鸾在亲自己之后,他紧紧地搂住怀中少女的细腰,用力的亲吻着,迫使沈飞鸾整个人都向后倾倒。
那吻来得太炙热,太狂热,沈飞鸾觉得自己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快要晕厥之际,裴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分明有深重的情意在涌动。
“你……唔……”
沈飞鸾正要说话,裴或又吻了下去。
周围慕容翟带来的侍卫一开始都在注意外面的动静,毕竟裴或不死,他们都得死。
直到柳翩然叫出声来,他们才扭头去看。
这期间,柳翩然已经在慕容翟的后背扎了三刀,前胸扎了四刀了。
慕容翟后腰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前,想把柳翩然拉开。
可她跟疯了似的,挥舞着匕首,阻止他们的靠近,刀子最后落在慕容翟的脖子上,用力的划了一道口子。
慕容翟已经说不出话来,额角的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沈飞鸾。
那只沾满了自己鲜血的手,缓慢地抬起来,向着她的方向伸着,似乎是希望她能救自己。
可沈飞鸾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而后在侍卫们乱刀砍向柳翩然时,转身就往外跑去。
火光中,慕容翟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回光返照一般,脑海里走马观花,全是曾经与她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他后悔了。
他早就后悔了。
“呯!”
客栈的大门被人一脚踹飞,沈飞鸾飞奔而至,逆光中的裴或在看清来人后,一把接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红色的斗篷在强烈的光线里化为一抹虚影,慕容翟就这样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甘地睁着眼睛,那眼底的光彩逐渐熄灭,成了一潭死水。
柳翩然背后被砍得血肉模糊,嘴里吐出大口的鲜血,粗嘎的嗓子里发出闷闷的笑声:“你就算……就算是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她才不过二十岁,就被慕容翟毁了一辈子。
凭什么她瞎了眼,毁了容,成为一介疯妇,还要背负所有的骂名?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慕容翟啊!
痛感渐渐的麻木,柳翩然倒在慕容翟的胸口,好似一对恩爱的情人,紧紧的叠在一起。
裴或身后的侍卫们已经冲进来,将慕容翟的人全部拿下。
主子都已经死了,他们再反抗也是徒劳。
一些火头箭还没来得及射出去,掉在客栈里,很快引起了大火。
裴或带着沈飞鸾很快跑了出去,而客栈也在他们跑出去之后就坍塌了。
慕容翟和柳翩然,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焦炭。
这结局,和沈飞鸾上辈子何其相似?
是他们应得的。
裴或的脸上有两道血痕,一直在往外冒血珠子,沈飞鸾抽出怀里的帕子,按住他的脸颊:“还有哪儿受伤了?是不是要快点找个大夫看看?我怕他们的武器上有毒。”
东瀛人狡诈多端,慕容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