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嗤笑,没有理会她,朗声对围观的百姓道:“登闻鼓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无处伸冤的百姓,有冤可申,有苦可诉,但官家有官家的规矩,既然敲了鼓,打完二十杀威棒,都察院会亲自接手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好!”百姓齐齐高喝。
要知道自打新帝登基,这登闻鼓就没人敢敲过,因为摸不准皇上的脾气,怕惹祸上身,连累家人。
若是真能得一个公道,别说二十廷杖,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未尝不可!
曾婉清心中极是不甘,她输了!怎么可能?从皇城送来的那封信上,明里暗里都是在告诉她赵长卿有多么放不下她,说赵长卿对她父亲下手,是因为恨他拆散了他们。
而且自古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听说之前收留过他的人待他不好,他尚且还不止一次赠与他们金银,更何况她曾经待他那么体贴?
定是这些人没替她传话!可这鼓都响了,他既在朝堂上,就应该知道是她啊?
“来人!上刑凳!”
曾婉清骑虎难下,任由侍卫将她按在刑凳上。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谢云道:“我好歹是一女子,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受刑吗?”
“不然呢?给你找个雅间?”
曾婉清忽地慌了,口不择言,“民妇与赵丞相曾有过婚约,你确定他日后不会为难于你吗?”
谢云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妇人,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伸手示意等在一旁的嬷嬷上前检查。
那嬷嬷很是不耐烦地在她身上搜了一遍,看向谢云道:“回谢统领,可以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