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害怕的神情。
蒋芳则是哭的更伤心了。
林小桢不理会李三梁,转身喊了一句:“我需要四个人,谁愿意帮抬李月芽去秦家,我给十两银子的酬劳!”
秦明风立即说道:“二嫂,别让人家抬了,我扛回去就行了!”
刚损失了二十两银子,秦明风心疼不已,哪里还舍得花十两银子雇人。
林小桢见状,便道:“那行吧!”
说完,秦明风赶紧弯身,抱起草席子往肩上一抗,一百多斤重的尸体,差点让秦明风摔倒了。
他稳了一下平衡之后,就要走。
蒋芳却一把抓住了秦明风的胳膊,泪流不止:“让我,让我再看一眼月芽……”
秦明风狠狠瞪了一眼蒋芳:“要不是你苦苦相逼,月芽姐和我大哥的事情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收场,你还有什么脸面看月芽姐,我告诉你,你们李家若是不愿意,立即将银子还给我们家,让月芽姐的怨魂留下索你们的命!”
一通狠话,吓得蒋芳急忙松开了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娘!”李水杨上前,急忙扶住了蒋芳。
林小桢瞧见一家三口都不敢再上前,连句话都不敢说了,心里嘲弄一笑。
什么狗屁亲情,在生死面前,蒋芳他们最终还是怕了。
她也懒得在这个院子里待着,立即叫秦明风扛着李月芽的尸体,直奔家里。
对于李月芽为了秦观月殉情一事,林小桢和秦明风决定原谅李月芽,然后在家中布置了灵堂,却又用红色的绸缎缠绕着灵堂四周。
林小桢烧着纸钱,又叫秦明风驾车去买一副县城的棺材,又将李婆婆请了回来。
折腾了一天一夜,才配好了人鬼冥婚。
翌日天亮之前,将李月芽下葬,埋在了秦家父母旁边,墓碑上刻着秦观月亡妻之墓。
等到林小桢和秦明风回到家中院子里的时候,秦观月已经醒来了,坐在院中看着还没有撤去的灵堂有些发懵。
一瞧见林小桢,秦观月激动道:“小帧,你可算回来了,这灵堂怎么回事?”
林小桢还没回话,秦观月看着一旁的秦明风,却不见秦净之的身影,脸色一沉,身子隐隐轻颤着开口:“不会是老二他……”
秦观月不敢往下继续说。
秦明风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二哥,二哥在江南城有事,晚些时候回来!”
然后秦明风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秦观月听了之后,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跌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
“是我害死了月芽啊!”
秦观月很是伤心,没想到大病一场,醒过过后一桩喜事变成了白丧。
林小桢打量着秦观月,心里甚是疑惑。
因为先前怀疑李月芽下毒谋害秦观月,可若真是李月芽,那她根本没必要因情寻死,还执念要和秦观月配冥婚。
可不是李月芽,那他们走后,谁会无缘无故对秦观月下手?
而且通过秦观月这个事情,林小桢也知道了李婆婆的厉害。
李婆婆让三天之后去找她,林小桢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她瞧着秦明风安慰秦观月,不想让他们心生不安,便没说出这些疑惑,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道:“三子,你照顾一下大哥,然后趁机去睡一会吧,我有些乏了,先补觉了!”
折腾了一天一夜,她怕再不睡,对腹中胎儿影响很大。
秦明风答应一声,林小桢便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竟然是三天以后了。
还是秦明风吵醒的自己。
林小桢洗漱过后,秦明风端着白粥馒头递给了她。
秦明风看向林小桢,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二嫂你这一睡,差点吓死我和大哥了,我还以为你也中邪了,叫了李婆婆一看,她说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就行,三天后自然会醒来,我眼瞅着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你迟迟未醒,只好吵醒你!”
林小桢心里越发的不安,看向秦明风:“大哥呢?”
“月芽姐的事情,对大哥打击很大,我瞧他伤心难过,便建议他去找木匠瓦匠,赶紧把咱家新宅子盖好,这房子马上租期就要到了,再耽误下去,回头没得住可就不好了!”
林小桢闻言,故作轻松一笑:“到期了再租二个月便好了!”
秦明风笑笑:“我知道,我就是想让大哥早点走出去,然后忘记月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