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庆丰并没有多说什么事,他单纯是知道了我今天到了国家图书馆,于是来领我去几个地方转悠转悠,平时我几乎不能去的地方,读者止步的地方。+1¢5/9.t_x?t\.*c-o·m*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自己主动开始说话了:“我知道你好奇,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包括刚才的年月华,也是我们这个项目组的。她和年靳桦,你猜是什么关系?”
我愣了,他们……?
我想到了他们的名字,姓相同,名字也很近。
正想说他们是不是兄妹关系的时候,田庆丰见我半天不说话,于是自己揭开了谜题:“她不是别人,正是年靳桦,你的同学年靳桦的夫人。·s^o¢e.o\.?n^e^t/”
我愣了愣神,我猜他们是兄妹,他们竟然是夫妻。
这时候,我终于一点都不惊讶竟然能在国家图书馆里连续两天见到言师兄了。言师兄的项目启动已一个多月。在他回来之后,一直在寻找相关人员,并早已将我纳入寻找的范围。国家图书馆里,田庆丰和年月华两个人又是言师兄的项目组成员,告诉年师兄我在国家图书馆就成为了很正常的事情。
原来,在这么多偶然中,其实只有我自己是被动的,他们都是主动的。¢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也许我的工作,也是因为缺乏了太多的主动,才变得那么被动吧?如果我能像言师兄那样,只为了追求自己的白月光,就舍得大量投入金钱和时间去打通任何一个没有打通的关节,说不定也早就变得更好了。
我开始检讨我自己。在田庆丰的安排下,我在国家图书馆的员工餐厅里吃了一顿工作餐,借了《醒世恒言》,就回家了。明天早晨六点就要收拾好到楼下等言师兄,我还是想养足精神,应对回家路上的各种咨询,无论是关于三言二拍的,还是关于爱情和婚姻的。
现在的早晨六点,天刚蒙蒙亮。我拿着一个行李箱,拎着昨天收到的榴莲,前去路口等言师兄。北京这一点比较好,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很多路灯。这些路灯会在天亮之后熄灭,在天暗的时候打开。
本以为是我等他,没有想到,他已经在等我了。我很惭愧。
“上车吧。”言师兄看了看榴莲,打开后备箱,前来帮我拎行李。
“你怎么这么早?”上车后,我问道。
“有求于你,不想让你等。”言师兄看了看我,“我想了想,我们之间基本的信任应该有,我就没有让他们跟着。毕竟,他们跟着,有些话,聊起来没有那么自在。”
“好。”因为田庆丰的话,我觉得言师兄的这种处理比较妥当。毕竟,从现在起,言师兄要说的事,随时可能是他藏在心里很久的事,甚至是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的事。
分享秘密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尽管从某种角度来说,当秘密从嘴里说出去的时候,就要做好永远藏不住的准备。电视里常常见到的那些话:“能够藏得住秘密的人,是永远闭嘴的人。永远闭嘴的人,最安全的还是死人。”
所以曾经有人问另外一个人八卦,那人问:“你能保守秘密吗?”问的人说:“当然能。”这人笑了:“我也能。”一句话,我有秘密,就不告诉你。现在,言师兄竟然要开始和我说一大堆一大堆的秘密,我如何能为了自己的人身绝对安全,要求他分享给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