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砒霜"的纸包。柳如湄抬脚要踩,顾雨岚早一茶盏泼过去,墨汁般的药汁在地砖上腐蚀出蜂窝状的洞。
"表妹的心意,还是留给王爷享用吧。"顾雨岚扣住她手腕一拧,柳如湄袖中掉出一封火漆密信——封皮上赫然是番邦文字。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顾雨岚迅速将密信塞进袖中,换上一副惊慌表情:"表妹这是做什么?就算王爷宠你,也不能拿御赐之物撒气呀!"
沈渊跨进门时,看见的就是柳如湄举着碎瓷片,顾雨岚瑟瑟发抖缩在角落的场景。
"渊哥哥!"柳如湄扑过去拽他衣袖,"她陷害我..."
沈渊目光扫过地上腐蚀的痕迹,又落在顾雨岚红肿的手腕上。某种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漫开,连烛火都为之暗了三分。
"送柳姑娘回房。"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本王手令,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等哭闹的柳如湄被拖走,沈渊突然掐住顾雨岚下巴:"养荣汤里掺的是牵机药,你想死?"
顾雨岚心头一震。牵机药发作时痛苦万分,向来是处死重犯用的,柳如湄竟恨她至此?
"王爷不是盼着我死么?"她故意激他,趁他手上力道加重时,袖中暗藏的绢帕"不小心"飘到地上。
沈渊果然松开她去捡。借着灯光,顾雨岚看见他指节发白——那帕角绣着的六月雪下,分明是太子遇刺地点的简图!
"谁给你的?"沈渊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顾雪瑶在哪?"
顾雨岚尚未回答,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啼叫。沈渊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推到屏风后。几乎同时,三支弩箭破窗而入,深深钉进她方才站的位置。
"待在这别动。"沈渊反手抽出墙上宝剑,剑锋映出他眉骨疤痕泛着诡异的青紫,"杀人的来了。"
顾雨岚摸到袖中密信,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番邦死士行动前总会用夜枭声联络。而姐姐失踪那晚,窗外也有这样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