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宋蕴兰又回来了，抱回来一床被子。

他解释道：“最近天气凉，得垫得厚一点。”

宋蕴兰先铺里面一半，然后把秦翊挪进去，再铺外面一半，在铺床的时候为了不压到帷帽，宋蕴兰十分小心。

宋蕴兰身材瘦削，但唯独一个地方有肉。

秦翊默默收回自己的眼神，没让宋蕴兰发现他眼神的不对劲。

秦翊道：“你戴帷帽不方便，在我这里你可以摘下来没有关系。”

宋蕴兰铺床的手一顿：“我的相貌真的不好看，因为脸上积累了太多毒素，还没清理干净，会吓到你。”

宋蕴兰快速铺好外面的床站直，此时秦翊还是坐着的状态。

秦翊说：“我不介意，相貌在我这里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选项。”

隔着一层纱宋蕴兰看见了秦翊认真的面容。

这件事秦翊说了两次，宋蕴兰无奈：“罢了，你想看就看吧。”

要是秦翊嫌弃他不让他治疗，不治就不治呗，反正难受的又不是他。

宋蕴兰坐到床边，当着秦翊的面摘下了帷帽，饶是有心理准备，秦翊还是心里一惊，琥珀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宋蕴兰的整张脸几乎都被毒素覆盖，各种恐怖的花纹，脸都是花的，已经看不清原本的相貌，在房间内烛光的映照下就像一个罗刹。

不过毒素虽然覆盖了宋蕴兰的整张脸，但是并没有溃烂，想来也是宋蕴兰控制得好。

秦翊惊讶过后只剩下心疼。

从宋蕴兰的脸部轮廓还有那双眼睛来看，宋蕴兰的相貌和凤君的无二，是一个大漂亮。

那张漂亮的脸变成如今恐怖的模样，宋蕴兰心里得多强大才能接受自己的模样？

“我说过了，我很丑。”

宋蕴兰轻语，他眼眸低垂，不敢看秦翊的眼神。

除了师父师弟，别人看到他的脸都只有嫌弃，骂他“丑八怪”。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秦翊骂他丑，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秦翊，就见秦翊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秦翊抬起了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宋蕴兰的脸。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