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和他计较，他也学会保持沉默。

说多错多，少说少错。

程睿想不通干脆不想，等他回去以后私底下问问姚忠，他没注意的细节姚忠肯定会注意。

话说天气真冷啊，他一个习武之人都冷，那些在暗中的暗卫估计更冷。

秦翊不知道程睿在外面赶车的时候想了多少东西，他的注意力都在祁宸锦身上。

祁宸锦睡觉的时候很规矩，大多数时候都是侧躺蜷缩着，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少数时候祁宸锦平躺，这会儿祁宸锦就是平躺的姿势。

秦翊一个晚上没怎么休养，祁宸锦还没醒，他也闭上眼睛再休息会儿。

夜色在凉意中褪去，道路渐渐变得清晰，程睿被清晨的冷风一吹，感觉整个人精神了。

祁宸锦睁开眼睛就是车顶，以及秦翊的下巴。

马车在行驶中有些许摇晃，祁宸锦脑子稍微回笼，这才发现他们是在马车上。

他是怎么上马车的？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该不会还是秦翊抱他上车的吧？

再看身上的被子，是昨天晚上在客栈盖的，看来是连人带被被抱上马车的。

祁宸锦睁开眼睛没一会儿，秦翊也睁开眼睛低头，和祁宸锦四目相对。

祁宸锦被秦翊看得紧张，快速坐起来，秦翊躲闪不及，下巴和祁宸锦的脑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啊！”

“嘶！”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秦翊捂住自己的下巴，祁宸锦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秦翊反应过来连忙去看祁宸锦的脑袋，祁宸锦则是道歉。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

“是我吓到你了，抱歉。”秦翊下巴有点疼，还是先给祁宸锦揉脑袋。

祁宸锦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两天惊讶多少次。

他没想到秦翊会和他道歉，也没想到秦翊还温柔的帮他揉脑袋。

在他的印象中，天子都是充满威严的存在，以前他还是太子时，父皇教育他的时候也说了，天子不可能会错，可是秦翊竟然和他道歉得这么自然，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