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雪慢慢化了,各家都在走亲戚,互相走个不停,赵老二家也是,每走一回,那家看见赵老二的光景不错,都要聊上一番。′衫?叶/屋. \更′辛!醉`筷/
正月初六这天。赵老二提了肉、蛋和酒,拿了一些钱,一家人去了柳娘家走亲戚。
这几天,夏阳话比较少,因为她没有原身以前的记忆,完全不知道谁是谁,好在平常走动不多,实在混不过去的就说忘了也没人觉得奇怪。
路上,赵老二一家人走着。秋木突然说:“爹,我不喜欢去舅舅家。表哥他们老是欺负我。”
柳娘无奈的笑了笑,赵老二瞪了一眼秋木,口气也不好,说道:“一年走不了几回,给老子忍着。”他也不想去,小舅子又懒又馋事还多,每回去,都要开口借钱,从来没还过。
一家人只聊了这么几句,就再也没多说话。
夏阳只知道:柳娘姓张,家在隔壁村,四个孩子,前三个是女儿,最后一个是儿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老二一家人就到了张家。张家比赵家小多了,院门是打开的,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坐的坐,站的站,在聊天。
看见赵老二一家,一个老妇人就迎了上来,说道:“二女婿来了啊,快进来坐着。^微\趣\小^说~ _首^发-”话说完,扫了一眼赵老二手里的东西,又热情的问候了柳娘和几个孩子。
夏阳走在最后面,柳娘叫了一声娘,春花、秋木叫了外婆,夏阳也叫了一声。
张婆子连连应哎,又从柳娘手里抱过老四冬树,夸了几句养的不错。一家人进了门,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认了人。
夏阳把人认了一圈后,就从春花手里接过冬树抱着,春花和几个表姐表妹在旁边聊天。
秋木和表哥表弟去一边玩了。
赵老二和张家另外两个女婿、舅舅张小宝、外公张老头围在一张桌子前喝茶水聊天。
张婆子、柳娘和两个姨、舅母都去烧饭了。
男人们在一起开始尬聊,互相吹捧几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碎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几句男人的骂声,说的:“只会吃不会做…也不知道…我打死你。”
听到几句女声喊着:“姐夫,住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动静就把院里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厨房里里外外的站了一堆人。.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夏阳抱着冬树站的比较远,看见厨房的地上碎了一个油罐。油撒的到处都是,还碎了几个碗。
张家的大女儿张云云,也就是夏阳的大姨,脸肿的不像话,头发也散开了,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
张家的三女儿张朵朵,见丈夫进来了,小跑到丈夫边上,摇了摇头。
柳娘一脸惊恐的看着大姐夫,此时男人正被张婆子拉着。
张家的儿媳妇艳红,也就是夏阳的舅母。人比较丰满,脸上有肉,看大家伙都进来,鄙夷的说道:“要我说,大姐夫就是没打错的,这大姐一失手就把油罐打了,也不知道在家怎么干活的,这下家里都不用吃饭了。”
张老头的脸色难看至极,那地上正在被泥地吸收的油,他也是真的心疼,还有碗。问道:“这又是油,又是碗的,你们怎么干的活?”
柳娘从惊恐的情绪中回神,刚刚大姐的丈夫还想冲过来打她,小声的说道:“爹,碗是我打碎的,我刚刚看大姐夫打人,心里着急就脱手了。”
张家大姐的丈夫,比较矮壮,此时眼里的怒意藏都藏不住,对着张家大姐就是一顿好骂:“这婆娘,连罐油都端不好,也不知道能干点啥,我打死了去算了,省的一天到晚的给我丢脸。”说着又要上去踢张家大姐。
大姨张云云只呜呜呜的哭,害怕的眼神藏了又藏。
舅舅张小宝,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己大腿,作可惜样,喊道:“我的姐姐们,你们到底是回来走亲戚还是来砸我家呀?这中午还怎么烧饭请客啊?”
舅母艳红一脸不耐烦,去拿了靠在墙边的扫把,一边扫一边脸色难看的说道:“别鬼叫了,赶紧扫一扫,能怎么烧?水煮一煮,将就着吃吧,各位姐夫也别嫌弃。”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张婆子没有再拦着张大姐的丈夫,开始捡地上的碎瓦片,一边捡一边心疼的说道:“哎哟,我家的油,就这么没了,我家的碗,又少了几个。”
张云云被她的丈夫拖着往外拉,那个男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