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那原本坚固无比的红绳结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毫无征兆地绷断开来。瞬间,无数细如沙粒的毒粉如同雪花般簌簌洒落,在地面上拼凑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亥时焚香”。
与此同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轧过那片毒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灵动的毒蛇,迅速地卷住了姜黎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往药柜方向拖拽过去。
“王妃三日前打翻的雄黄粉,如今倒是便宜了这帮畜生。”萧景珩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手中的链子如同有生命一般,链尖精准地挑开药屉,只听得“哗啦”一声,几十只毒蝎如潮水般从当归堆里涌了出来。
这些毒蝎通体乌黑,闪烁着寒光,它们的尾针上皆穿着褪色的糖纸,仿佛是某种诡异的装饰。然而,这诡异的一幕并没有让萧景珩的脸色有丝毫变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毒蝎,眼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
“哟,这不是我上月包毒栗子的油纸吗?”姜黎突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她赤着脚,毫不畏惧地踩住那只体型巨大的蝎王。那蝎王被姜黎的脚死死压住,不断挣扎着,毒汁从它的尾针中渗出,腐蚀着脚下的青砖,腾起阵阵刺鼻的白烟。
姜黎却似乎完全不在乎,她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看着萧景珩说道:“王爷,你这是想用这些毒蝎来吓唬我吗?”
“瘸子,你这捡破烂的癖好,莫不是祖传的吧?”姜黎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萧景珩,似乎想要透过他那冷漠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不及王妃撕婚书的勤快。"萧景珩忽然从蝎腹抠出粒玉珠,指尖摩挲着刻痕,"这'黎'字第三横,倒是比八岁时刻得工整。"
在一片静谧之中,突然从暗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瓦罐碎裂声,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紧接着,三坛陈醋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博古架流淌下来,形成了一滩刺鼻的酸液。
姜黎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伸手抓住萧景珩的蟒袍,然后迅速地用它来擦拭自己的双手。
然而,就在她擦拭的瞬间,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蟒袍上的金线刺绣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突然间变得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住了那些滚落的瓷片,使得它们完全无法逃脱。
姜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这老腌菜居然敢偷姑奶奶我用来泡蒜的醋坛子!”姜黎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恼怒,“这酸味简直比冷宫的怨妇还要冲呢!”
醋液继续流淌着,仿佛没有尽头。它们慢慢地漫过地缝,然后突然之间,一片风干的荷叶从地面上浮了起来。
姜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心跳也在瞬间加速。因为她认出了这片荷叶——这正是她十岁那年在御花园落水时,娘亲用来裹伤的那片!
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娘亲温柔的笑容和关切的目光仿佛还在眼前。而如今,这片荷叶却出现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呢?
姜黎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她对着萧景珩说道:“王爷,您捞荷塘淤泥的本事真是见长啊!”说着,她伸出毒指甲,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那片荷叶。
荷叶瞬间被撕裂,黏液从中喷涌而出。而在黏液之中,竟然还滚出了半块玉佩!
姜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半块玉佩。她认得这块玉佩,这是她爹爹在战场上战死时,摔碎的那枚护身符!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悲痛,爹爹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而现在,这半块玉佩竟然被拼凑在了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玉佩,裂纹恰好拼成北斗缺口:"王妃当年砸玉听响的毛病,倒是替本王省了雕星图的工夫。"
房梁忽地坠下张铁网,网上缀满带毒的算盘珠。姜黎劈手夺过药杵砸向梁柱:"天机阁雇的账房先生改行当刺客了?这暗器寒酸得不如乞丐碗!"
算盘珠"噼啪"炸开,毒烟中混着糖炒栗子香。萧景珩广袖掩住她口鼻:"王妃仔细闻,这可是你最爱的那家炒货铺新调的方子。"
"炒你祖宗的骨灰!"她屈膝顶翻药柜,三百根银针从屉缝激射而出,"用姑奶奶的梅花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