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滚出个鎏金面具——竟与萧景珩书房暗格中的一模一样,"哟,王爷还有跳大神的癖好?"
面具突然裂开,毒雾中浮现幻象:少年萧景珩跪在雪地里,匕首刺入心口取血,滴入昏迷的小姜黎唇间。
"你……"姜黎的毒指甲猛地掐住他脖颈,"当年冰湖毒发,是用了你的血?"
萧景珩喉结在她掌心滚动:"王妃现在杀我,可就是弑救命恩人了。"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旧疤叠着新伤,"这疯魔血每月取一次,比女人月事还准。"
祭坛地砖轰然塌陷,九具青铜棺椁升出地面。姜黎劈手掀开棺盖,腐尸手中攥着的竟是她这些年撕碎的情书残页!
"王爷这捡破烂的毛病该治了!"她赤脚碾碎泛黄纸片,"连我吐过口水的纸团都收着?"
萧景珩的轮椅撞碎第二具棺椁,露出满箱糖炒栗子:"王妃撕碎一句'心悦卿',本王就存一包砒霜糖。"他剥开颗栗子递来,"尝尝?第三千六百五十颗。"
栗子滚落在地,姜黎的绣鞋尖碾出蜜糖混着黑血:"三千六百五十日……正好十年。"她突然揪住他衣领,"你从八岁就算计着要娶我?"
"是算计着怎么活到娶你那日。"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划过她心口火凤纹,"毕竟王妃这疯劲儿,天下除了本王——"
就在祭坛穹顶突然坠下三百把淬毒匕首的瞬间,那未说完的话语被硬生生地打断了。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拽着他一同滚进了棺椁之中。
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些毒刃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钉满了棺盖。姜黎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没好气地骂道:“瘸子,你的真心话比这些匕首还要扎心!”
黑暗中,萧景珩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耳后,带来一阵痒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王妃的心跳……比毒发时还要快呢。”
姜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恼羞成怒地反驳道:“那是本王妃想掐死你的兴奋!”说着,她猛地屈膝,狠狠地顶向他的腰腹。
然而,萧景珩早有防备,只见他手中的鎏金链如灵蛇一般迅速缠住了姜黎的脚踝,让她的攻击落了空。
就在这时,棺外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十八具腐尸齐声诵读道:“吉时到——请阁主剜心!”
姜黎心中一紧,她顾不上与萧景珩纠缠,猛然暴起,一脚踹飞了棺盖。棺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姜黎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棺椁中窜出,她的指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显然是被毒药浸染过的。只见她手起爪落,染毒的指甲如闪电般刺穿了领头腐尸的眉心,那腐尸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剜你祖宗的狼心狗肺!”姜黎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杀意。
腐尸头颅炸开,掉出块带血的玉珏——与她幼时抓周抓碎的那块严丝合合。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滴在玉珏上,浮现出段隐秘刻文:
"姜氏阿黎,萧氏景珩,天命婚盟。"
"放屁!"她捏碎玉珏,"我娘的字迹也是你们能仿的?"碎渣割破掌心,血滴入祭坛凹槽,整座石台突然浮现血色星图。·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星宿轨迹:"王妃可认得?这是你八岁那年,在钦天监地上乱画的涂鸦。"
星图骤然亮起,将他们笼罩在光柱中。姜黎的瞳孔血色翻涌:"又是幻术?是命盘。"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当年你说北斗七星像勺子,其实它像把钥匙——"
掌心下的疤痕突然发烫,三百道金光刺破祭坛。姜黎惊见两人血脉在光中纠缠,火凤纹与北斗星图竟完美契合!
"萧景珩你……十年饮毒,只为今日能替你改命。"他笑着咽下喉间黑血,"王妃现在杀我,这北斗锁魂阵可就要吞了你的疯血。"
祭坛外传来天机阁主的嘶吼,姜黎反手将毒指甲刺入自己心口:"老东西听着!"疯血顺着星图蔓延,整座祭坛轰然炸裂,"姑奶奶的命——轮不到你们做主!"
烟尘中,萧景珩染血的手抚上她脸侧:"这一局,王妃赌赢了。闭嘴!"她将最后颗带毒的栗子塞进他嘴里,"你的命是我的……阎王也收不走!"
星光坠入废墟,照见纠缠的血脉在二人心口绽出并蒂莲纹。三百里外,天机阁主的惨嚎响彻夜空——他掌心的傀儡线,正一根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