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中泛黄的密信——"酉时莲池,诛疯妃"的字样被酒渍晕开。
萧景珩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他的蟒纹皂靴无情地踩碎了满地的毒粉,仿佛这些毒粉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他的手中紧握着律师证,那黑色的外皮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突然间,他猛地一挥手臂,将律师证如同闪电一般拍在女官那惨白如纸的额头上。只听得“唰”的一声,律师证与女官的额头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也瞬间浮现出一道红红的印记。
然而,萧景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条鎏金怀表链,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女官的发髻上。怀表链的另一端则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女官的头发连根拔起。
女官惊恐地看着萧景珩,她的嘴唇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就在这时,萧景珩稍稍用力一扯,怀表链的表盖内侧的“姜”字便如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女官那颤抖的唇瓣上。
“永昌三十一年私贩禁药,光启三十四年虐杀宫婢——”萧景珩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尚仪大人,你这一身皮肉,恐怕足够喂饱御花园里的那些锦鲤了吧。”
屏风后忽地传来玉器碎裂声,小宫女抱着翡翠酒樽往殿外窜。青杏的银簪尖"叮"地扎穿她裙摆,酒液泼洒处钻出数条碧鳞小蛇。姜黎赤脚碾碎蛇头:"哟,尚宫局连冷宫的蛇窝都搬来贺寿了?"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霉的长寿面踱近,龙纹广袖抖落三枚毒蒺藜:"丫头这疯病和面似的,连银丝卷里的暗器都和成馅了。"玄铁令牌"当啷"砸进酒瓮,溅起的毒汁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萧"字。姜黎反脚蹭花字迹:"这地砖腌臜,配不上我家王爷的丹青!"
萧景珩的掌心忽地贴上她后腰,鎏金怀表链缠着红绳一扯:"王妃蹭地砖的狠劲,倒比蹭本王蟒袍更带煞气。"表盖映出女官扭曲的脸,晃碎了满殿琉璃灯的倒影。
檐下忽坠下串风干火腿,某条火腿"咔嚓"裂开,露出半块染血的兵符。青杏的银簪尖挑开符上红绸,朱砂写的"诛"字混着酒液淌成血溪。姜黎刀背拍碎火腿:"太后这寿宴的硬菜,倒是硌碎姑奶奶的银牙!"
椒兰殿内,原本悠扬的丝竹之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地掐断。众人惊愕地看着姜黎,只见她赤着双脚,踩在那幅献寿的百戏图上。
姜黎的脚尖轻轻一碾,画中那只仙鹤的琉璃眼珠应声而碎,碎渣四溅。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从这些碎渣中,竟然滚出了一颗带血的东珠!
这颗东珠,正是三日前太后凤冠上失踪的那颗南海贡品!
刹那间,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而此时,青杏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她抡起手中的鎏金酒樽,狠狠地砸向那面描金屏风。只听“哗啦”一声,屏风应声而碎,夹层里的东西如雪花般簌簌落下。
众人定睛一看,这些掉落的东西竟然是数十张带血手印的卖身契!
其中有一张卖身契的边角,还蜷着半截红头绳。这半截红头绳,与冷宫枯井中那具女尸发间系着的一模一样!
“太后娘娘的百寿图,倒是缺了‘血手印’点睛!”姜黎拽过献画的翰林院学士的官袍擦手,织金裙摆扫过案几,火星子“噼啪”燎穿锦缎,露出夹层中泛黄的密信——“疯妃暴毙,亥时焚尸”。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碎满地琉璃渣,律师证“唰”地拍在学士青白的额间:“永昌三十二年私贩考题,光启三十五年虐杀举子——”鎏金怀表链绞住他脖颈,表盖内侧的“姜”字烙在哆嗦的唇上,“严大人这身酸腐气,够熏臭三缸墨汁了。”
突然间,宫殿的一角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玉磬碎裂声,仿佛整个宫殿都被这声音震动了一下。众人惊愕地看向殿角,只见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抱着一只鎏金香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正拼命地往殿外逃窜。
说时迟那时快,青杏眼疾手快,手中的银簪如同闪电一般飞出,“叮”的一声,银簪的尖端准确无误地扎穿了小太监的裤腿。+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小太监一声惨叫,身体猛地向前扑倒,手中的鎏金香炉也随之掉落。
香炉落地,炉盖掀开,里面的炉灰如同一股灰色的烟雾般喷涌而出。然而,就在这股炉灰之中,竟然钻出了一只巨大的百足蜈蚣!这只蜈蚣通体黑色,身上布满了细密的绒毛,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