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来,药杵头嵌着的骷髅眼里钻出百足蜈蚣。姜黎反手泼出半坛腌蒜汁,酸液腐蚀得毒虫“吱吱”冒绿烟:“天机阁就这点能耐?”她赤脚碾碎蜈蚣头,织金裙摆燎起的火星子“呼啦”点燃药婆的麻布裙,“本宫突发恶疾——”她拽过老皇帝的龙袍扑火,“得烧三百本假药方才舒坦!”
药婆袖中寒光一闪,淬毒的银针还未射出,萧景珩的蟒纹广袖已卷住她手腕。鎏金怀表链缠着毒针反刺入她咽喉:“爱妃的安胎药方里,倒缺味以毒攻毒的引子。”怀表链顺势缠上姜黎腕间红绳,将抽搐的药婆甩进辣油锅,焦糊味惊得树梢昏鸦哑了嗓。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黑的鹿茸踱近,龙纹靴尖踢了踢焦尸:“丫头这疯病烧得旺,连苗疆的百年药婆都成药渣了。”玄铁令牌“当啷”砸进药渣堆,溅起的毒汁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萧”字,又被姜黎一脚蹭花:“这地砖腌臜,配不上我家王爷的墨宝!”
萧景珩的掌心忽地贴上她后腰,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尖:“王妃蹭地砖的架势,倒比蹭本王衣襟更带劲。”鎏金链子缠着红绳轻轻一扯,表盖映出药婆狰狞的死相,晃碎了满院药柜的倒影。姜黎反手将腐乳拍在他蟒纹腰封上:“带劲你祖宗的裹脚布!”绿毛疯长成藤蔓,在暮色里绞住最后一只逃窜的毒蛛,缠出个血淋淋的同心结。
灶台暗格里突然传来婴儿啼哭,青杏的银簪尖挑开暗门——三百个贴着符咒的陶罐里,泡着与姜黎眉眼相似的少女,腕间银锁刻着相同的生辰八字。
灶台暗格内的啼哭声戛然而止,三百个陶罐齐齐裂开,绿汤里浮出的少女面容与姜黎如出一辙。青杏的银簪尖挑开最近一具"替身"的眼皮,机械瞳孔闪过血色符文:"主子,这些腌臜货连您骂人的歪嘴都仿了八分!"
姜黎赤脚碾碎滚到缸边的陶片,织金裙摆燎起的火星子"噼啪"烧焦符咒:"天机阁的耗子屎不够,还往姑奶奶脸上泼脏水?"她抄起铁勺舀了瓢滚沸的辣油,兜头浇向陶罐堆,"今儿请你们喝'洗面汤'!"酸液混着毒汁"滋啦"腾起青烟,惊得檐下家雀炸了毛。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踏过满地绿汤,律师证"唰"地拍在暗格夹层。褪色的卖身契雪片般飞出,某张边角蜷着半截红头绳——正是西街绣娘失踪那日辫梢系的样式。鎏金怀表链绞住药库管事的脖颈,表盖内侧的"姜"字烙在他溃烂的腮边:"永昌二十三年拐卖民女,光启二十五年炼制活蛊——王管事这身烂肉,够喂御兽园的饿虎了。"
墙角酸菜缸轰然炸裂,黑袍蛊师破坛而出,袖中甩出百条银丝直取姜黎咽喉。青杏抡起腌蒜坛子砸过去,蒜汁混着雄黄粉烧得银丝"噼啪"断裂:"天机阁的腌菜缸里,就养得出这些破烂?"
姜黎刀尖挑起灶灰一扬,朱砂混着辣椒面糊了蛊师满眼:"本宫突发恶疾——"她拽过老皇帝的龙袍擦手,"得撕三百张人皮面具才能顺气!"
只见蛊师手臂微微一动,袖中寒光瞬间闪现,那淬毒的银针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逼萧景珩面门。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珩却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他那宽大的蟒纹广袖如同一条灵动的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住了蛊师的手腕。
蛊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手腕被紧紧束缚,手中的毒针也失去了控制。说时迟那时快,萧景珩手腕一抖,那原本缠绕在他怀中的鎏金怀表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住了毒针,并以惊人的速度将其反刺进了蛊师的心口。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毒针深深地没入蛊师的身体,瞬间让他脸色变得惨白,口中喷出一股黑血。萧景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爱妃的梳妆匣里,倒缺面照妖镜。”
话音未落,萧景珩手中的怀表链如灵蛇般顺势缠绕上了姜黎腕间的红绳。他轻轻一拉,姜黎便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他的身边。而此时,那蛊师的身体因为中毒而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萧景珩面不改色,手臂一挥,将蛊师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旁边那口正在沸腾的辣油锅中。只听“咕嘟”一声,辣油锅中顿时冒出无数血泡,溅起的热油甚至惊飞了树梢上的几只昏鸦。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霉的党参踱近,龙纹靴尖踢了踢焦黑的尸首:"丫头这疯病腌得入味,连苗疆的千年老蛊都吐了苦胆。"玄铁令牌"当啷"砸进绿汤堆,溅起的毒汁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萧"字,又被姜黎一脚蹭花:"这地砖腌臜,配不上我家王爷的丹青!"
萧景珩的掌心忽地贴上她后腰,温热的吐息扫过耳畔:"王妃蹭地砖的架势,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