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做事,屋内只留她一个人。
书房内,暖阳透过窗户射进屋里,映照在胤禛沉静的面容上。
他手持毛笔,笔尖在宣纸上流畅地游走,笔力遒劲,透着几分从容与沉稳。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培盛恭敬地站在门口,低声禀报道::主子,赏赐己经给钮枯禄格格送去了。”
胤禛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眸看了苏培盛一眼,淡淡道:“她可说了什么?”
苏培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躬身答道:“格格笑容满面,很是满意,还特意让奴才代她向爷道谢。”
胤禛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语气淡然:“知道了,下去吧。”
苏培盛应声退下,书房内重新归于宁静。
胤禛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喜怒不定,戒急戒忍,戒急戒忍!
刚才的对话并未在他心中激起太多波澜。对他而言,后院的女人不过是忙碌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她们的存在,如同这书房中的一盆花草,点缀着他的日常,却从未真正占据他的心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更远的地方——皇阿玛的目光、朝堂的风云,才是他真正关心的所在。
"主子!主子!"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正在沉思的胤禛。他抬起头,看见太监高无庸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封密信。
"何事如此慌张?"胤禛放下手中的狼毫,语气平静。他注意到高无庸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是...是宫里传来的消息。"高无庸喘着粗气,将密信双手奉上,"太子殿下身边的李公公,被...被圣上处置了。其中,太子身边多位内廷人员被处置,并派了新的总管太监给太子。"
胤禛的手指微微一顿,接过密信时,指尖依然稳健。他缓缓拆开火漆,展开信纸。是十三亲笔所书,字迹潦草,可见写信时情绪之起伏。
"吾兄:皇阿玛昨日以结党营私之罪,赐死李炎。又派总管太监王德海至毓庆宫。近来,宫内气氛紧张,望兄多加小心..."
胤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皇阿玛越是看重大哥,太子就越是急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只是现在,还不是他能出头的时候。
看着信纸,胤禛有一丝暖意,胤祥还未开府,能给他送来这等书信,想必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