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的就是你。你父亲是如何当上长史的你心中应该有数,过河拆桥之事我劝你还是少做为妙。”苏棠直视岑新蕊的目光,旋即又被她的耳坠吸引,“你的耳坠我看着倒是格外眼熟,若是你有心,回去摘下来看看那两颗玛瑙下是否刻着苏字。”
岑新蕊连忙将捂在脸颊上的手移到耳朵上,遮住耳坠,面色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听了苏棠的一番话,场上几人也逐渐明白了事情大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我想起我家中今日来了客人,得回去招待着,我先走了啊。”
“我母亲养的猫跑丢了还没寻回来,我得早些回去差人出去寻了,先......先走了啊新蕊。”
“啊......我也突然有事,也要走了......”
方才言语间还极姐妹情深的几人此时纷纷寻了借口丢下岑新蕊走了。
“苏!棠!”感到自己颜面尽失,岑新蕊咬牙切齿地尖叫。
苏棠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带着萍儿转身离开。?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萍儿提上东西,跟上苏棠的脚步,语气中的愉悦难以掩盖,“小姐,方才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该狠狠的打烂那些造谣的嘴!”萍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方才苏棠打人时的动作,眼里全然是钦佩。
而苏棠倒不像萍儿一般畅快,虽出了一口恶气,但平白无故被人诬陷,她心里始终觉得憋了一口闷气。
此时她也恍然想明白了,为何前几日宁望舒和父亲都表现地如此异常,还多次叮嘱她不要出门,原来是他们怕自己听到谣言会难过,真是难为他们的一片苦心了。
日影西斜,苏棠却并不急着归家,只因她还未调整好情绪。
若是回去被父亲母亲和祖母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怕他们又该忧心了。
于是主仆二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
谁知忽然天降一场小雨,出来时是艳阳天,萍儿并未带伞。
好在不远处有个八角亭,二人连忙小跑过去避雨。
苏棠接过萍儿递过来的帕子,擦去脸上的雨珠,轻叹一口气,“萍儿,你说我是哪儿做得不好吗?”
“小姐在萍儿心中是最好的,旁人说小姐不好那是他们有眼无珠。*r·a+n′t?x¢t../c¨o¨m¢”萍儿替苏棠擦着衣服上的水渍,回答地斩钉截铁。
苏棠垂下眸子,紧咬下唇。
忽然,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正朝这儿走近。
原以为也是来躲雨的,没想到竟然是秦霄,他提着两包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手里收好的油纸伞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旁人的闲言碎语恰如那穿林打叶的雨声,只要不为他人所干扰,方能悠然自得。”秦霄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外袍,好似从书画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他朝着苏棠拱手行礼,似是怕苏棠误会,紧接着解释道,“学子们的笔墨用完了,巧的是库房中也寻不到多的,我便出来采买些,路上恰好看到了苏小姐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想着过来开解一二,方才苏小姐的话在下也并非有意偷听。”
苏棠看着他手中的油纸包,确实像是笔墨,心里松懈下来,主动说起了方才在茶楼里发生的一切。
秦霄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苏小姐在郡主府落水的事情,在下也有所耳闻,依在下对苏小姐浅薄的了解,并不觉得苏小姐是外头谣传的那般。所以苏小姐并不需将此事往心里去,了解你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谣言而误会你,只要守得云开便可见月明。”
苏棠听了秦霄的一番开导,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散了许多,“原是如此,多谢秦公子开导。”
秦霄轻勾唇角,变戏法一般从其中一个油纸包中掏出一个糖葫芦递给苏棠,“朝你走来的半路遇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恰好他还剩下两支没卖出去,我便买下让他早些回家,心情不好时吃些甜的也会开心些。”
苏棠愣了愣,还是伸手接了过去,“那就......多谢秦公子了。”
外头云消雨歇,秦霄主动开口告别,“苏小姐,学子们还在等着我的笔墨,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苏棠站起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