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侧福晋和如怀的痕迹抹掉,今日之事只是乌拉那拉·富昌酒后失德,让高无庸去办。{?;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这个意思,只要见过侧福晋的奴才,都得埋地下去了。
苏培盛脸色不变,赶忙应下。
胤禛神色复杂,半晌,淡淡开口:“景园那边如何?”
苏培盛身子压低,细细回禀:“如怀少爷身子不适,现下被安置在景园。”
把外男安置在后院,这个可是逾越了规矩。
胤禛紧闭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只听他淡淡开口:“走吧,去景园。”声音低沉,语气淡淡。
天色越发暗沉,如玥坐在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树影,不知在想什么。
春和端来茶水和点心,声音有些哽咽:“主子,您多少用些...”自如怀少爷睡下,主子回到主屋,就这么静静坐着。
王安去送夫人,春景照看如怀少爷,绿竹则是喝了药养身体,主子身边只有她能劝劝。
如玥面上无甚笑容,也无其他神色,只是淡淡开口:“我没事,你放这儿,便退下吧。和王嬷嬷一起照看好壮壮圆圆。”
如玥心中并无绿竹想象的那般伤心欲绝。\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待会儿与西爷的对话。
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要恰到好处——她不求这位爷惩罚自己的福晋,但富昌必须付出代价,如怀和孩子们该得的补偿,也绝不能少一分一毫!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如玥缓缓起身,茶盏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知道,是胤禛来了。
男人依旧穿着宴会上的紫色锦袍,衣袂间还带着夜露的凉意。
他身姿挺拔如松,跨过门槛的瞬间,目光便锁住了她,神色不明。
如玥不等他走近,突然重重跪在地上
“西爷......”
一滴泪无声滑落,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泪珠顺着她瓷白的脸颊滚落。
胤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眼前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所有问题都哽在了喉间。
“妾身的弟弟......”如玥的声音轻得像是秋日里随时会消散的薄雾,“今日被人下了烈性的房中方......”
她将事情娓娓道来,说到如怀只能靠自残来克制药性时,语气哽咽,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子,“徐大夫说,若不是那枚解毒丹......怕是......会被坏了身子,从此无法正常娶妻生子。.w·o*d+e?s+c.w?..c\o\m.”
她忽然仰起脸,泪眼中带着殷切:“爷,您能为妾身的弟弟做主吗?”
胤禛心头猛地一揪。
他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
如玥乖顺地依偎在他胸前,脖颈微侧,露出最脆弱的弧度,指尖轻攥他的衣襟,既显依赖又不失分寸。
沉默在室内蔓延。
如玥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飘忽得如同梦呓:“其实......在满月宴前,妾身就让身边人都服了解毒丹......”她苦笑着摇头,“您知道吗?当听到如怀出事时,妾身竟然......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烛火,“为什么偏要选在孩子们的满月宴?若如怀和绿竹当真......妾身还有何颜面做这个侧福晋?”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如玥感觉到揽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胤禛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继续低语,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断的丝线:“这府里......总悬着一把匝刀,不知何时会落下......今日是如怀,明日又会是谁?”
一滴泪适时落下,正砸在胤禛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如玥的话语轻若春日的柳絮,却比千钧重锤更令他心口发痛。每一个字都像细密的银针,扎在胤禛心上。
先是落水,现下亲弟又被人算计,瑶瑶这番表现是应当的。
只是,他的贝勒府,在她心中,好似龙潭虎穴一般,仿佛是吃人的兽口一般,令她害怕。
胤禛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瑶瑶...”他轻唤一声,万千言语堵在喉头。
半晌,胤禛继续说道,声音冷沉:“富昌己成废人,今夜乌拉那拉府会送他去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