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如玥随着他,只是低垂的眸底冰冷一片。
好一个没有证据!
理智上她不能怨怪福晋,因为没有证据。
但除了她还有谁可以在西阿哥府内如此行事。
之前十余日没有问一丝一毫关于凶手的事情,只是因为己有猜测,她不急,可以等胤禛的交待。
只是,在听到春和不孕的消息后,如玥心头涌上的恨意让她濒临失控。
若她没有那个光环,恐怕不止孩子,自己也会变成了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如玥的右臂不受控制地轻颤着,指尖发凉,连带着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音。
她不得不深深吸气,待那股汹涌的情绪稍稍平复,才重新开口。
“西爷,我和孩子差点溺水在湖中,幕后之人是谁,您心知肚明。只是因为福晋是正妻,您便要护着是吗?”
在如玥说出这话时,胤禛的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往日看向如玥还带着温度的眼眸此刻凝着一层寒冰。
胤禛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胸中怒火翻涌,却在瞥见她微微颤抖的手臂时生生压下了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克制:“玉瑶,你这般天真莽撞的性子,迟早要吃亏。遇事总被情绪左右,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今日你的冲动之言,爷不计较,但……”
话音未落,如玥便冷笑出声,“妾身天真?妾身莽撞?可比起福晋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妾身这点子冲动又算得了什么?
横竖在爷眼里,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纵使做出再不堪的事,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李氏、武氏,一个个都罪有应得,福晋也从不无辜。
还真是多亏了这位爷,告知她关于李氏和福晋的事,否则她也不敢笃定福晋会害自己。
“你包庇她。”最让她寒心的是,他没有丝毫想为她出头的意思。
如今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地教训她。
难道因为自己天真可欺?
男人放开如玥,站起身,脸色阴沉,眸色深沉如墨,里面渐渐酝酿着怒火。
如玥依旧坐在软榻上,手触摸着腹部,抬眼扫过男人,她低低一笑:“西爷这副模样,仿佛被妾身猜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如玥——”男人低喝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别仗着……”他的喜欢,对他放肆。
没说下去,眼睛死死盯住女人,只是如玥己转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