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明鉴,朝阳绝非那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小人。如文网 埂歆最哙况且,今日宴席所用的鱼肉菜蔬,皆是精挑细选的上等品。”
“这其中,既有锦绣阁新到的几样稀罕食材,也有为了确保新鲜,特地从城外庄子快马加鞭送来的。”
“如此算下来,这费用自然是不便宜的。”
宋朝阳微微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朝阳当初选用这些上好原料,也是想着为王府添光增彩,不能堕了镇南王府的威名。”
“想必王妃,应该不会怪罪朝阳自作主张吧?”
王妃听着宋朝阳这番不卑不亢,条理清晰的解释。
她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了些许。
宋朝阳这话,既解释了高昂费用的缘由,又不动声色地捧了王府一把。
确实,王府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王妃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宋朝阳的说法。
王妃脸上那因宋朝阳的解释略微缓和的神色,此刻又添了几分威严。
她微微颔首。
”自然不会。”
王妃的声音带着几分满意。
”这才是我们镇南王府该有的排面。”
她顿了顿,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匍匐在地的秦清身上,如利剑出鞘。
”为了此次宴席,府上管家,本宫早就打过招呼。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府中从未在银两上苛待过你分毫。”
王妃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迫人的压力。看书君 埂歆醉快
”如今,你吞进去的东西,自然要尽数吐出来!”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带着最后的通牒。
”现在!将那一千两银子给本宫拿出来!”
一千两!
秦清从地上弹起,双目赤红。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楚楚可怜的温婉模样。
她像疯了一般扑向端坐不动的宋朝阳,双手死死揪住宋朝阳素色的衣襟。
”是你!”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毒。
”都是你这个贱人!宋朝阳!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你想看我去死是不是!”
”放肆!”
一道清脆声音骤然响起。
韩云烨毫不犹豫地甩开秦清的手臂。
眼神死死盯着秦清。
她重心不稳,一个趔趄,狼狈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韩云烨面色不悦,冷声开口。
”若非朝阳心善,不愿镇南王府被人看了笑话。她断然不会插手此事!”
”你不知感恩戴德。竟还敢在此撒野伤人!”
秦清这般泼妇似的举动,让韩焱的脸更是黑如锅底,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真是丢人现眼至极!
王府的脸面,都被这个女人丢尽了!
他强自压下心头的暴怒。?看?书×屋% ·免?)±费·=2阅?读%°
他上前一步,抬手烦躁地抹了把脸,示意秦清闭嘴。
随即,他俯身到秦清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警告。
”行了!别再闹了!还嫌不够难看吗?”
他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赶紧将银子拿出来!了结此事!”
韩焱的话语,冰冷无情。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秦清心上。
瞬间击溃了她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秦清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蚋。
”可是,可是我……我贪下的银钱……”
她眼中最后希冀的光芒,投向了身旁的韩焱。
那眼神卑微到了尘埃里,充满了哀求。
”并没有那么多,只有五百两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夫君,剩下的那五百两,你能不能……帮帮妾身?”
韩焱一听这话,脸黑如墨,胸口一股无名火蹭蹭上涌。
这个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世子何曾管过府中的银钱账目?”
韩焱的声音压得极低
“你让本世子去何处给你寻这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