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红鸢说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真是活该。
宋朝阳听完,冷冷勾起唇角。
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不肯请郎中?
自然是不敢。
那鱼有问题,她自己心知肚明。
请了郎中来,万一查出点什么,岂不是自掘坟墓?
卢雪颜这个蠢货,总算还有那么点脑子,知道不能声张。
可惜,已经晚了。
那两碗加了料的病鱼汤,够她好好喝一壶的了。
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她放下茶盏,发出轻微的声响。
目光重新落回窗外飘飞的细雪上。
“你去南苑那边传个话。”
“就说王妃今日受了惊扰,头风复发,需要静养。”
“南苑上下,都给我安分些。”
“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必去打扰王妃。”
“直接来凝芳阁回禀我就是了。”
红鸢立刻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意。
这是要彻底将南苑那位隔绝起来,不让她有机会去王妃面前哭诉告状。
红鸢连忙垂首应下。
“是,夫人。”
“奴婢这就去办。”
王妃那个人精,最是护短。
若是让王妃知道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哪怕明知卢雪颜有错在先,也难保不会偏袒她。
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责罚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的世子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将这盆脏水,牢牢扣死在卢雪颜头上。
让她有苦说不出,才是上策。
红鸢应完,不敢耽搁,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烛火摇曳,以及窗外隐约的风雪声。
宋朝阳重新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轻轻啜饮了一口。
茶水微苦,却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
今晚这出戏,总算落下了帷幕。
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上几分。
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这夜,宋朝阳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一夜无梦,直至天光大亮。
窗外风雪已停,积雪覆盖了庭院,一片素白。
凝芳阁内,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她起身梳洗,换上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褙子。
镜中的女子,眉目清明,眼神沉静,再无往日的愁苦。
用过简单的早膳,宋朝阳带着红鸢,照例往云昭阁去。
刚踏入云昭阁的门槛,熟悉的安息香混杂着淡淡药味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