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铃铎——"
夜风掠过,悬挂的铜铃叮咚作响。
"它被拴在这里,响得再好听也只是囚徒。"
他将令牌塞进她掌心,"你该是自由的,像北狄草原上的鹰。"
桑余怔怔地看着令牌,眼眶忽然红了。
所有人都依靠她,利用她,怨恨她。
只有沈康,始终如兄长般护着她。
“师父,”她哽咽道,“我……”
“阿余啊,”沈康缓缓靠近,犹豫片刻,终是不顾那些宫廷规矩,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像小时候那样。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身后都有我。”
那一次,她被送给大皇子的时候他不在京城,可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窗外,寒风呼啸,卷着枯叶拍打在窗棂上。
桑余一把抹掉眼泪,握紧了令牌,下定决心——
等进福伤好,她一定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