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仆从一字排开,侯府精美的马车跟在后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夫人。
她大大方方的站着,享受着这一时刻。
前世,她曾无数次想象过,放学接孩子的景象,知道家长之间都是要攀比的,就算孩子也都是势利眼,看见谁家家长贵气、漂亮一些,对谁家的孩子都会好一些。
今日,她不光是来接欢哥的,还是来给他长脸的。
她微笑地冲着每个偷看她的孩子点点头、摇摇手。
等了许久才看到欢哥儿蔫了吧唧的从里面出来,后头跟着牛犊子一样的石头,还有一个瘦高个儿、白面皮。
乍一眼看到苏璃,欢哥儿眼中迸发出一瞬的雀跃,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小大人似的正了正衣冠,将手负在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不过,脚步明显欢快了许多。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傲娇地说道:
“太阳这么大,你怎么来了?”
苏璃一拍欢哥儿的肩膀。
“不是说找先生么?顺便接你放学。”
说着,很和蔼的冲着所有人摇摇手,拉着欢哥儿上了马车。
欢哥儿还沉浸在放学有母亲接的喜悦中。
不过,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小身板挺得笔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对和他一起出来的那个瘦高个儿喊了一句:
“谢安,我母亲来接我了,先行一步。”
名叫谢安的小子看着一脸痞相,嘻嘻一笑,遥遥的朝着马车上的苏璃行了一礼。
学堂门前,瞬间炸了。
“这是裴欢的母亲?”
“天啊!裴欢的母亲这么年轻漂亮的么?没天理啊!”
“就是,他可是天天逃学,功课都不交的,居然有这么贵气的母亲!”
“听说,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刚嫁过来的。后妈而己。”
“后妈对他还这么好?那我也想要这样的后妈。”
“我也要我母亲明天来接我。”
“我也想……”
……
所有学生都在讨论。
欢哥儿眼睛亮亮的,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
见苏璃笑嘻嘻的看着他,正了正脸色道:
“还不走么?”
“走,走!马上就走!”
小屁孩!
心思都写脸上了,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呢!再心思深沉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罢了!
欢哥儿带着苏璃穿街走巷,一首到了流晶河边一处僻静的小院,才停下了马车。
“孙先生就住这儿。”
欢哥儿一指眼前的院子。
苏璃打量了一番,院子不大,但看着很是雅致。看来,这位孙中怀并没有住在孙府,只是不知道是被赶出来的,还是自己出来的?
轻轻叩了门,一个老仆开了门。
见门外一个年轻的贵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老仆疑惑道:
“你们找谁?”
苏璃彬彬有礼,
“这位老伯,我们是专门来拜访孙先生的。”
“谁?”
老仆似没听懂。
“孙中怀,孙先生。”
苏璃又重复了一遍。
老仆恍然大悟,自家公子浪荡出名,还从来没被人称作“孙先生”的,害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公子不见客。”
说着就要关门。
苏璃顶住门,道:
“孙先生人品贵重,文采斐然,才高八斗,我是慕名而来的,只为求他收我儿为徒,传授一二诗文,感激不尽。”
说罢,立马让颂桃递上拜帖。
老仆被苏璃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家公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白天睡觉,晚上喝酒泡花船,为此还被家里给赶了出来。公子什么时候人品贵重、文采斐然、才高八斗了?
“你们确定找的是孙中怀?不是别人?”
老仆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苏璃郑重的点头。
老仆摇摇头,无奈只得进去通传。
很快,就去而复返,领了苏璃进去。
一路上,只见曲径通幽,小院内十步一景,布置得甚是雅致。
苏璃止不住的夸赞:
“孙先生真乃名人雅士也。住所如此雅致清幽,可见是个内外兼修的妙人!”
她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一路上是见什么就夸什么,说得天花乱坠,不光那老仆越听越迷糊,越听越乐呵,就连欢哥儿也听得频频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