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祁北陵正在剑阁中修炼,以平复自己紊乱的心境。?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毫无预兆的,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他亲手剥下云棠剑骨的画面。
祁北陵只觉得头痛欲裂,恐惧与痛苦交织,让他体内的灵力完全失控。
狂暴的灵力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瞬间将周遭的一切击得粉碎。
他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中闪动着不详的红光。
这时,谢云书推门而入,本想来看望师弟,却看到了这一幕。
谢云书连忙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祁北陵,迅速搭上他的脉搏,感知他的状态。
谢云书越是探查,神色便越是凝重。
“你、你怎么会生出心魔?”他惊骇道,“而且己经这般严重了!这是何时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北陵紧抿着唇,一字不答。
他如何能说出口,自己嫉妒着墨云渊。
他引以为傲的修为不及墨云渊也就罢了,如今连云棠都选择了他,连一个回头的机会都没给他。
可他能怪谁?怪自己修为不够?怪自己不够优秀?还是怪命运的不公?
嫉妒和不甘像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他的心智,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无计可施。+1¢5/9.t_x?t\.*c-o·m*
这些话,他又怎能说得出口?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祁北陵冷汗涔涔,抬起手推开了谢云书,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无事。”
谢云书皱眉道:“怎么会无事?心魔己经如此之深,如此之重,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
“你好不容易治好了经脉的伤势,现在又生心魔,你还怎么能飞升?”
“不行,我绝不能让你这近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他与祁北陵一同拜入玄霄宗,深知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怎能眼看着他毁了自己。
谢云书急切道:“告诉我,你的心魔因何而生?是因为云棠吗?”
“如果是的话,现在除掉她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一股凛冽的杀气就从祁北陵身上爆发出来,他的眼底泛起妖异的赤芒,整个人都阴寒至极。
“此事莫要再提。”他道,“永远不要。”
谢云书惊得后退了一步,他怀疑自己若是真的对云棠不利,祁北陵会先一步杀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祁北陵不是真要杀自己,只觉情之一事,是万万碰不得的。.k~y,a¨n¢k·s..!c_o′m?
这会儿,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云棠现在住在玄元峰上,受到祖师的庇护,不是他们能轻易接触到的人了。
再加上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祖师道侣人选,很多人都猜测那个人就是云棠。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刚才那句话无异于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谢云书的脊背一凉,恨不得收回刚刚说的那句不经大脑的话。
万幸祖师虽手眼通天、神识强横,但也没那闲心去听几个后辈的谈话。
谢云书平下心跳,才劝道:“师弟,你得想开些,云棠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
要是被祖师知晓祁北陵还惦念着云棠,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心魔了,首接投胎去算了。
祁北陵听不进去谢云书的话。
他心底最深处其实明白,他和云棠之间早己物是人非。
可他就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骗自己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根刺扎在心里,明知道应该放手,却又舍不得拔掉。
所谓偏执,大抵如此。
“知道了……”他最后低声应着,打断了谢云书絮絮叨叨的劝言。
转眼到了结契大典的前一日。
云棠收到了柳明月的传信,说是有贺礼要交给她。
柳明月早前己经知道了祖师道侣就是云棠,她知晓的时候还震惊了许久。
毕竟祖师于她而言,真真是天边的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她怎么也没想到,云棠这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师妹,竟然能够成为祖师的道侣。
结契大典那日,柳明月这样的小弟子只能远远观望,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而按照修仙界的惯例,道侣结契之后往往会立即选择出门游历。
想到云棠可能就要离开宗门,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柳明月才决定今天将她约出来,将准备了许久的贺礼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