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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虎又带着柳杏儿去县里采买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而陈虎也找人去寻了一个会用黄泥封酒坛子的师傅,请他自己带黄泥来家里帮着封坛。
然后,陈虎认为媳妇要搞事情,家里的仆人就不够用了,于是带上余半仙再跑一趟县城,买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直接带回乡下用。
人买回来了,柳杏儿给他们找了干净衣裳让他们好好洗干净换上,然后给他们分派活计。
两个妇人负责干杂活儿,浆洗做饭打扫什么的,两个男人负责去挖黄泥,筛黄泥,同时要跟陈虎请来封口的师傅学怎么弄。
毕竟这里头且有学问呢,不是随便将黄泥糊上去就行了,有好几道工序,才能确保尽可能的隔绝空气,达到更好的密封效果。
黄泥封坛的技术也不是啥绝密的技术,会这个的多了,只要给钱,师傅就愿意交。
随着柳杏儿的折腾,陈家忙得热火朝天。
家里添了四个下人,搬到新房子那头倒是不拥挤,下人可以住在后罩房里。
而且有了下人,生活确实要轻松不少,至少琐事不用柳杏儿操心,两个病号也有人照顾。
柳杏儿忙碌的同时也在感叹钱的好处。
柳大富在家天天都盼着陈家出事儿,然而并没有。
等到陈虎和柳杏儿成亲的前一天,柳杏儿回到县里的房子住,老爷和舅舅们歇业带着全家来了县里,县里的房子就当成柳杏儿的娘家。
她从这边儿出嫁。
一大早天还没亮柳杏儿就被叫了起来,她得沐浴,得绞脸,得上妆啥的。
程序可多了。
柳杏儿晕乎乎的。
喜娘给她上妆的时候,使劲儿夸赞柳杏儿的皮肤好。
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新娘。
姜氏笑得合不拢嘴。
谁不喜欢听夸赞的话,柳杏儿也开心。
只是等妆娘给她上过妆之后,看着铜镜里自己惨白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脸蛋儿,以及一张血盆大口。
耳边还响起喜娘和姜氏的夸赞声,柳杏儿就开始怀疑人生。
这叫美?
她滴个老天爷呀,若她是新郎,新婚之夜满怀期待地挑开盖头,发现妻子是这副鬼样子还不得吓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