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很是意外,“真的?”
“嗯。”齐缙点点头,指尖拂过儿子的小脸,“我自幼性子便严肃,十分不讨喜,小时候其他的兄弟都能讨的父皇喜欢,只有我笨嘴拙舌说不出那些话。”
南锦屏静静地听着,抬头看齐缙,“每个孩子的性子都是不一样的,父皇并未因此对你不喜。”
小的时候他的性子可能是短板,但是长大后却逐渐变成了长处。
只是她也是从小孩子长起来的,小时候她看着继妹跟继弟在南桁跟江蔓跟前撒娇,其实她心里很羡慕,但是她自己却不能做。
因为她知道,她没了亲生的母亲,江蔓那时候就算是伪装的再好,年幼的她还是知道不同的。
不讨喜的孩子,日子总会比讨喜的孩子辛苦些。
齐缙看着南锦屏,“还是不一样的。”
齐缙言语中带着几分惆怅,南锦屏看着他,“看,你的儿子替你弥补了遗憾,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齐缙笑了,抬眼看着南锦屏,“你说得对,人生哪能事事如意。”
从黄嬷嬷那边试探不出什么,瞧着齐缙这言语中的话意没有任何异常,她猜测着也许是他也不知。
若是他知道什么,不会这么平静。
又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儿,是她杯弓蛇影,因为对德妃的不满,故而才胡思乱想。
只是,若是这般,乔妃的示警信又该如何解释?
齐缙在宫里大半日,虽是用了午膳却没吃好,南锦屏又让人给他做了碗凉面吃了。
吃饭时又说起了避暑的事情,齐缙面色不太好看,他跟南锦屏说,皇上还是要带着太后去避暑行宫。
南锦屏也沉默了,皇上的身体着实说不上好,长途跋涉未必就是好事。
她与齐缙对视一眼,两夫妻显然想到一处去了,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时猜不透,这是皇上放出去的饵,还是真要去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