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
齐缙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容王离开的背影,杨尚书看着范丞相忽然说道:“丞相大人,你说这回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
听着杨尚书的试探之语,范丞相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叹口气说道:“杨大人,如今我只想着致仕回乡养老,皇上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岂不是废话?
杨尚书知道从范丞相嘴里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笑了笑,“丞相大人,我先走一步,这后头的事情真是让人烦心。”
“杨尚书,慢走。”
杨尚书大步离开,转身之后面色微微一沉。
范丞相虽然现在势微,但是金融陛下却宣召他与自己同来御书房,这里头的深意他不得不多想。
范丞相在朝堂上为相十余载,若论揣测圣意,谁能比得过他?
便是他与东宫牵涉那么深,皇上最后还不是放他一马?
所以,皇上这是要范丞相站在容王这边?
想想他又摇摇头,陛下还未从几个儿子中选中哪个做太子,也不会这么快把容王立起来做靶子。
杨尚书摸不清楚陛下的心思,心头越沉,连脚步声都匆忙了很多。
另一边,齐缙到了照玉宫。
德妃看着儿子眼眶都红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母妃这些日子在佛前日日三炷香为你祈福,就盼着你能平安回来。下次可不能这样莽撞了,这样的差事还是不经手的好。”
齐缙听完了母妃的话,这才慢慢抬起头,“母妃,身为皇子,自是要担起责任,巡视河道也不是什么多苦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都差点回不来了,这还不叫事儿?
随着儿子越来越大,德妃逐渐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猜到这个儿子的想法,甚至于他已经不受自己掌控。
尤其是娶妻之后,德妃更是察觉到这种倾向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