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好。”
齐缙眼睛扫视一圈,这才压低声又道:“今儿个早上父皇被气晕了。”
南锦屏心头猛地一跳,又想起之前传来的嘈杂的声音,想来几位王爷都得了信,在这里候着呢。
看着南锦屏明白了,齐缙微微松口气,又道:“也不用怕,如实说便是。”
南锦屏怎么会不怕?
但是,事情一步步被她推到今天,便是怕,也得讨个公道回来。
一进大殿,殿门便在身后关上了。
有淡淡的药味在鼻端缭绕,南锦屏随着齐缙上前,皇上坐在御案之后,有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盛光之下,难以看清皇上此刻的面容。
南锦屏只扫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随着齐缙上前见礼,“儿媳拜见父皇。”
膝盖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久久没听到叫起的声音,南锦屏便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
旁边的齐缙与她并肩跪在一起,南锦屏不语,齐缙也不语,沉寂的皇帝,更令人感受到来自帝王的威压。
“老四家的,老四所说可都是真的?”
皇帝的声音透着几分虚,不只是被气的,还是身体之故。
南锦屏沉声说道;“父皇,儿媳不敢有一字谎言,与王爷所说句句属实。只是儿媳愚钝,现在还不曾证实此事真伪。”
江蔓现在被关押,她人都见不到,如何能论证?
“东西是信国公夫人亲手交给你的?”
“是。”
皇帝又看向严恕,严恕立刻回道:“前往信国公府的人已经回来了,拿到了信国公夫人的证词,东西确实是信国公夫人所给,匣中之物与夫人所说也一一对上了。”
皇帝看着严恕双手奉上的证词,并没有接过去,反而又问南锦屏,“眼下,你想怎么做?”
嗯?
南锦屏一愣,随即抬起头看向皇帝,“父皇,若是可以,儿媳想要见一见德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