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一切不言而喻，都是装的。

人往高处走，水才会往低处流。

韩铭铠在凌跃然看到的治理洪灾条程里发现了记录不符的事项，也是那些个蠢货，连做账都做不全，还让人发现出了端倪。

他趁着夜色去寻了陈秋实，后者表示他根本就管不住凌跃然，这小子仗着自己哥哥是凌太傅，颇受青眼，根本就没将他这个上司放在眼里。

所以这事只有一个解决法子，要么生要么死。

生便是同流合污，多分一份就当是吃了亏，花钱买太平，反正这事谁要是自己抖出去，那便是谁也逃不了干系。

就是自己不想想，也要为家族思虑一番。

要么就是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上嘴。

去寻凌跃然的人是陈秋实，那一夜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但到了晨光撒在汴州城内时，有人在堤坝处发现了凌跃然。

他的身体已经冰冷一片，半个人都被浸泡在水中，沾了泥土的水脏污一片。

他的脸，却白的吓人。

跟在凌跃然身边的那个小子，这回他记住名字了，叫凌玉遥。

见着了凌跃然的尸首之后，默不作声地上前将人从污水里抱了出来。

一行人在背后连连夸赞，口中大抵是这么说的。

“凌公子真是为国为民，这么晚了还来巡视堤坝。”

“真是天道无情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去了呢，这天下之间岂不是少了个为国为民的好朝臣。”

“就是啊，当真是可怜的紧，只可惜凌公子这么去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来。”

凌玉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怀中的凌跃然很重，重到他快要无法承受住，可他咬牙抱着他上了马车。

凌跃然这一走，这整个汴州城便成了他们的天下，这堤坝修建的账目想怎么改便怎么改，物资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反正也没人管得着。

唯一想来管的不自量力的东西，已经在黄泉里了。

“这……”

李克文改名做了韩克文，成了他的记账先生，不得不说，他的账目做得的确漂亮。

虽是个走狗，但好在是用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