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望江楼遇见阿黎你,也是很巧了。”慕鸣珞说到此处,话音顿了顿,“只是上回没来得及与阿黎你说些什么。”
“不过也无碍,本想找些机会与你再多说些什么,可你这转眼之间,又要去汴州,汴州原来还是个富庶之地,如今这一场大水,便是个穷山恶水之地了。”
唐秋白听出了慕鸣珞话音里的惋惜,只发问道:“王爷去过汴州。”
“五六年前去过一次,的确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也看着舒畅。”慕鸣珞笑了笑道。
“那如今却是变了?”唐秋白故作无意地问道。
她总觉得慕鸣珞话里有话,只不过一场水灾而已,怎么就突然变成穷山恶水了。
再穷,慕远宸不是也带了赈灾之物前去。
“变不变的,亲自去瞧瞧便知晓了,其实我打心里而言,是不想让阿黎你去的。”慕鸣珞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更多盛满的是无奈,“但这是摄政王的意思,我想你也是无力反抗的,等你从汴州回来,我想请你……吃饭。”
一旁的陈皮神色微微惊诧,可末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便移开了视线。
“好啊,不过到时候我做东,王爷可不能跟我抢。”唐秋白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其实去汴州是我自己也应下了的事情,身为大夫,都应当有救世之心。”
“如此……是阿黎你有心了。”慕鸣珞衣袖下的手掌缓缓握住。
唐秋白在纸上细细地写着改善过的食疗方子,眼瞧着时候不早,便与慕鸣珞告了别。
湖上的清风徐徐吹着,带来些许的凉意。
“王爷的身子虚弱了些,坐在湖心亭处时,身上还是要披个毯子才是。”唐秋白走在小桥上回过头来冲着慕鸣珞说道。
慕鸣珞只是抬起了手摆了摆,而后微微一笑道:“好。”
待唐秋白离开后,陈皮这才开口问道:“王爷,您不是想让唐姑娘搬出摄政王府。”
“罢了,我仔细想了想,这样太唐突了,去屋里给我拿件毯子吧。”
清风徐徐,湖上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