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上回摊子被掀的时候，倒不是真无辜。”

“王爷，你真有气可别朝着我撒啊，我可真是无辜得紧。”凌玉遥耸了耸肩膀说道。

而此时在院内，唐秋白正拉着小锦西的手四处逛着，小锦西似乎对院内的红梅十分感兴趣，还说要折上一枝去送给小绣南。

唐秋白为他挑选了一番后，折了一枝半开的红梅交给了小锦西。

“走了一路了，小锦西，你就没有话要与我说的吗？”

小锦西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梅花枝，想要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却又装不出来，到底是年纪太小了，根本就藏不住什么心事。

“姨姨……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会失去你。”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直都在的。”唐秋白牵着小锦西的手安抚着说道。

小锦西摇了摇头，“绣南妹妹好像很喜欢靖南王，姨姨也会喜欢他吗？”

“这话是你自己想问，还是有人让你问的。”唐秋白试探性地问道。

小锦西认真地摇头道：“是我自己想问的，姨姨很好，我想和姨姨永远生活在一起，我先前说的那些话，我很后悔，但是又不全是后悔，我很纠结，却不知道为何如此纠结。”

“锦西，”唐秋白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满脸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世上有很多事情，总是两难全的，我能明白你对姨姨的不舍，却同样要背负孝敬母亲的亲情，你是一个很懂事也很早熟的孩子。”

“夫子可教育过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一说？”

小锦西眉眼低垂着，“夫子说过的，可我从前不懂，现在多少是有些明白的。”

“你能坚持本心成为一个正直的孩子，姨姨便是高兴的。”唐秋白收紧了手，见到小锦西露出如此难过的神情来，她的心情也并不好。

只是有些话，她始终是说不出来的。

她还需要时间，锦西也需要时间，再等一等，说不定还有其他能够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