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些人,多是上次太子妃薨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不熟,不过几句话聊开,不深不浅,倒也能和平相处。
大家都送了礼物,傅沉烟没动静,她自有主意。
“四表嫂,你的礼物呢?都说四表嫂和安平交情最好,不知道会送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冯悦清喝着茶,笑意吟吟的问。
大家都起哄追问,傅沉烟只好拿出来。
“怕是让大家见笑了,有大家送的宝物在前,我这个应该不算出彩,一点心意,公主……唉,嫌弃不嫌弃也只能如此了。”她自嘲的笑。
原本是想好的,要等到客人们都离开,她再私下里交给安平公主,顺便把东西的原主人也告诉她,冯家向傅家提亲的事,安平公主早就知道,两人也当面聊起,不是秘密,也没有隔阂,所以傅沉烟才敢大方的转送。
提出送礼,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原委不方便说了。
安平公主宝贝似的接过,非常给面子的将小小帕子捧在手里、捂在怀里,扬眉而笑,“沉烟送的东西,就是路边摘朵野花,我也欢喜得很,好好养起来。”
大家都笑,少不得艳羡。
冯悦清也笑,“不知帕子里包的什么,看着小小的,难不成真是野花?安平别卖关子,索性让我们瞧一瞧。”
隔着丝帕,安平公主细细摩挲,已然猜出个大概,又用目光询问傅沉烟,得到对方点头的暗示,笑眯眯的展开帕子,亮出一串五彩珠手串。
珠子是极好的珠子,每一种颜色都饱满透亮,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不菲了;丝线是好丝线,光泽柔和。
不过,这两样东西做成手串送礼,还拿个帕子随意包着,与玛瑙如意、三尺珊瑚相比,总显得寒碜。
有人失望,有人取笑,有人不解,一时间,目光各有不同。
“沉烟自己做的吧?”安平公主自己把手串已经戴在晚上,炫耀似的晃了晃,“贺四哥手上戴了个串,可好看了,他几次在我面前得意的说是沉烟打的络子,引我羡慕,往后我也可在他面前得瑟一番了,我这个手串上配了五彩珠,比他那个更好看。”
送礼么,对方喜欢就是好礼。
安平公主这么喜欢,旁人还能说什么?
傅沉烟含笑看她,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