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乖巧的退下。
晚上,傅长汀回来,得知贺家纳采一声,沉默片刻,点点头,“罢了,虽然行事鲁莽,拘泥礼俗而不知变通,到底也是他一番心意。”
罗氏仍是不喜,“武将行事,真是不通世俗,为了一只雁害得我们被人指指点点。”
傅长汀摆手,“这就是你不懂了,先前不知情由,指指点点在所难免,不过一旦真相水落石出,流言立即就会逆转,艳羡一片。”
“如此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不要也罢。”罗氏难以释怀,又提醒丈夫,“既然贺家已经纳采,冯家那边……”
傅长汀点头,“我知道,虽然他们肯定也听说了,但我还是要亲自过去一趟,让泽宁也……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别再耽误那孩子了。”
罗氏叹气不止。
“宋夫子那边……”
傅长汀答道,“贺将军来得及时,劝住了,不过,我一会还是要去请罪。”
罗氏皱眉,“此事何必你去?又不议亲了,这段时间,咱们与蒋家还是略远些为好,免得再生误会,大哥去不是更好?”
“你说的是一个理,但是宋夫子当初是我请回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到底是我傅家失颜面,他既然要走,自然还是我去请罪。”
罗氏虽然要强、计较些,却通情达理,不再阻止。
“想不到行文会做出这种事,我现在……唉,我倒是庆幸没把沉烟许配给他。”
傅长汀沉吟,“这种事,非行文一人之错,好在及时捂住了,要是传出去,明年的春闱资格也要取消,这辈子的前程怕是没了。”
罗氏有心再说两句气话,想到都是自家人,越说越抹黑自己,只好闷闷咽回肚子里,自此对蒋行文再无好感。
饭后,傅长汀果然整肃衣冠,去了和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