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泽宁?那个差点成为女婿的少年人?
罗氏愣住,长叹一声,“听说皇上把公主许配给他了,他都要做驸马了,还喝什么?”
傅长汀突然就笑起来,“驸马?你当谁都稀罕做驸马?人家泽宁就觉得咱们沉烟比公主还好!”
“你怎么还连人家名字都喊上了?”罗氏失笑,听说有人这么喜欢自己女儿,当娘的油然而生骄傲。
“要不是皇……要不是贺家从中作梗,他就是我女婿了,我是他岳父,怎么就不能直呼其名?”傅长汀一拍脑袋,拉着罗氏的手笑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个大事,泽宁已经认我为义父,说是……说是……此生既然做不成翁婿,便做父子吧。”
罗氏傻住。
这个冯二少爷,他哪里是抱憾与你做不成翁婿做父子呢?他是与沉烟做不成夫妻做兄妹。
“也好……有这么个义子,也是我们的福气。”
罗氏没有说破,自打蒋夫人退亲,她早就死了与蒋家交好的心,连带着把一向喜欢的蒋行文也看得疏远,倒是对这个紧锣密鼓求娶女儿的冯二少爷倍增好感;可惜,老天再次不遂人愿,这第二个准女婿又泡了汤。
“那,泽宁他,唉,他和公主的婚事怎么样了?这可比不得娶沉烟,总得好一阵忙碌吧。”
傅长汀摇头,“没有,泽宁说了,等贺家先下聘。”
罗氏呆呆的,突然哭起来,心里更是恨极贺景梧,既然横刀夺爱毁了女儿原本的亲事,却又丢开不闻不问。
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跳出近来听到的流言,不仅是府里禁不住的碎嘴,甚至连府外都有形形色色的眼光和指点,说女儿的八字天生与夫家相克,谁要是娶了都会被克得家宅不宁。
作为母亲,她自然不信这些,但一连三次定亲都不顺利,第一次许给蒋行文,问名就直指“姻缘不谐,有大祸临头”,结果蒋家当真祸事连连;第二次许给冯泽宁,明明说了“大吉大利”,却仍然半途而废;第三次圣旨赐婚,看着风光荣耀,谁知道男方家压根不露面。
这算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