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是我傅家的救命恩人,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当你这个礼?”傅老夫人笑道,“张妈妈好生养身体,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张妈妈连声说“不敢”。
傅沉烟又凑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些话,才把傅老夫人送出屋,到门口,傅老夫人想起一个事,问傅沉烟,“去跟你父亲说了没?”
傅沉烟愣住,“没有,父亲在衙门。”
“这等大喜事,就算在衙门,也叫他高兴高兴。”傅老夫人笑着离开,自己派了个小厮,飞跑着去报喜了。
傅沉烟送出院外,折回屋里时,正听到罗氏在问梅玉,“银子给了?”
“听夫人的吩咐,给了一百两,夫人放心,史大夫是个聪明人,又常在府里进进出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
“那就好,我也困了,正好眯会。”
傅沉烟收回腿,又往张妈妈里说了些话,心里惦记梅巧,自回屋等着。
书院在城郊的明德山上,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个小姑娘走个来回,满打满算也得半天工夫,等梅巧大汗淋漓的进门,月亮已经冒出头。
“怎么样了?”傅沉烟问,亲自为丫鬟沏了茶。
梅巧笑道,“放心,都是按姑娘吩咐做的,奴婢把东西交给一个学生,又在门口等了会,不见大少爷和那学生回来找人,才离开。”
“好得很,总算放下一桩事。”傅沉烟释然而笑,“你辛苦了,歇会吧。”又把张妈妈受伤和母亲公开身孕的事说了,梅巧当即傻愣住,表情古怪。
也是,一喜一忧,都不知道该哭该笑。
不久,梅香过来,请傅沉烟过去用晚饭。
傅沉烟到时,傅长汀已经回来,正和罗氏说着话。
“……冯家的二少爷?我也没见过,倒是久闻其名,别说街巷间老幼皆知,就是朝中也赞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