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有些手足无措,想解释刚才霍霍所见的那一幕,话到嘴边,不知从何说起,生怕霍霍误会更深。~x+i_a.o^s¢h¢u^o/c,m-s?.*n.e¢t′
霍霍也瞧出来他母亲的尴尬,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是别扭地道:
“既然母亲在小青阳可以养身子,我便拜托九公主殿下多留母亲几日,母亲能有个健康之躯,是儿子毕生之愿。”
被高氏扶起身的霍霍说完,与高氏道别,这才离开。
高氏望着霍霍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的茫然。
霍霍走至正殿想和九公主容想想行告退礼,潜5突然出现,同霍霍说道:
“九公主殿下此刻正在安寝,霍大将军自行离开便是,若有话,告诉我,我会转告给九公主殿下!”
霍霍说道:“多谢九公主殿下照顾我母亲!”
潜5一点头,望着霍霍骑着赤云,带着副将离开了。
回到霍府的当夜,忠义伯得知霍霍去了小青阳,一瘸一拐拎着酒坛子再次来到霍霍的书房门口。?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本以为霍霍会更加生气,他不去接高氏,轻叹了一声,欲将酒坛子放在门口便离去。
怎料,书房的门打开了,忠义伯的眸光颤了颤。
霍霍接过忠义伯手中的酒坛子,扶着忠义伯走至院中的石桌旁,亲自取来两个碗,倒满了酒说道:
“父亲以前镇守江州,抵御北魁侵犯,那时会不会更冷?”
忠义伯见自家儿子肯和他说话,说的话题又是彼此都乐意去谈的,不免思绪回到了他昔年在镇守江州的日子。
忠义伯饮下一碗酒道:“江州是胜南国最寒冷之地,一年有八九个月都是寒冬,从无夏日可言,荒漠飞沙扬尘。
否则,北魁也不会因为冬日冻死的牛羊太多,拼死来侵犯江州。
虽说江州也冷,起码还能有些良田可耕种。”
“冷啊!为父并不知道你喜不喜喝酒,可为父在江州时,严寒的冬日,粮草能供给充足已是幸事,就不能贪图柴火木炭也能充足,在炭火不足的时候,能喝一碗烈酒暖身,便觉得是幸事一件!”
“儿子也喜欢在冬日喝几盏烈酒!否则冬日难熬!”霍霍实话实说地道。??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
父子相视,毕竟是共同抵御北魁侵犯的大将军,有着同样的经历,彼此会色一笑,齐齐端起酒碗饮下。
忠义伯似乎从这个话题,回到了年轻之时,那个意气风发的他,一抹唇边的酒渍,大喝一声:“好酒!”
霍霍没有接话,放下酒碗,仰首看天,漫天星斗,璀璨夺目。
好半晌,他忽然转首问忠义伯,“大娘她也去过江州吧?父亲从不提起大娘,但我猜测她应该是女中豪杰,今日想听父亲谈及一二,不知可否?”
忠义伯一怔,知道霍霍口中的大娘是他的亡妻,思忖了片刻,说道:
“她自幼习武,是镇北大将军之女,她父亲常年镇守江州,她自幼不畏严寒,善马术和射箭,一把红缨枪在她手里玩得是颇为精彩。”
说到此处,忠义伯的思绪回到了年少时初见亡妻舞红缨枪的那一刻。
霍霍就静静地看着他父亲,许久说道:“大娘是女中豪杰,父亲能记挂她,是应该的!这样的女子值得敬佩。
若非大娘腹中的胎儿没有活下来,想来,父亲也不会娶我母亲入府,会好生教导那个孩子。
这许多年过去了,父亲该放过自己,也放过我母亲,我也该理解你们性格不合,没办法相守到白头的事实。”
说罢,霍霍进书房取来红缨枪,在院中舞了一番,将红缨枪交给他父亲忠义伯,说道:“大娘定然比我舞红缨枪要好许多,这把红缨枪还是供奉在大娘的灵位旁吧!”
忠义伯懵然地接过红缨枪,看着霍霍转身进了书房。
空留下忠义伯在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他儿子去了一趟小青阳,怎么突然转变了呢?
刚才他儿子霍霍那番话,是让他和高氏和离?
九公主殿下带高氏去小青阳,难不成得知此事,将此事禀报给了圣上,亦或者是告知了太子殿下,因为霍霍凯旋而归。
所以,欲给其母另行他处?还是什么……
入夜之后,容想想去了高氏的院子,见高氏独自站在树下发呆。
容想想说道:“何必委曲求全去迎合他人?做你自己就好了!”
高氏闻声,见是九公主容想想,赶忙福身一礼。